改：“呃……我意思是砚哥门小心――今天要去哪？”

“知，知，”司机连忙，并一丝疑惑的神，“可是……我没记错的话，您父亲好像不葬在那儿？”

何砚之心复杂了一路，直到司机小心地言提醒：“砚哥，咱们到了，我好像看到你那辆SUV了，是跟上去，还是躲起来？”

“……谁要去看他，”何砚之闻言更不了，板起脸教训，“你是个司机，又不是导游，怎么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哪，你开车就得了，问这问那的什么？”

他仿佛从盛夏直接迈严冬，再苏醒时，已是来年开。

何砚之一愣：“为什么要躲？”

“我错了，”司机立刻住嘴，“那您收拾好了吗？现在就走？”

他不禁有些慨，许是太久没看到绿，竟觉得非常陌生了。

司机本想说一句“门连钥匙都不带您可真行”，但看到对方明显不愿搭理他的脸，还是乖乖闭嘴，赶紧开车。

“没事，俞衡有钥匙，走吧。”

司机给他背上车，轮椅折叠起来放后备箱，忽然想起什么事：“您带钥匙了吗砚哥？”

但都来了，又没带钥匙，想再回去拿衣服也不行了，他只能提前好被俞衡骂的准备，先去墓园找他。

忻临市郊区有几墓园，其中城北那是近两年新建的，规模属于中等，但质量和环境都非常好，因此价格也更贵，须得有关系才能买到那里的墓。

墓园外面有一片停车场，他很快看到一辆非常熟的SUV在前面不远停了来，便问：“那是我车吗？”

何砚之看着他们越走越近，浑汗都竖起来了，咬着牙问：“你能不能行？让你别离太近，听不懂人话啊？”

正说话间，俞衡他们已经走到跟前，从车前经过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忽脚步一顿

何砚之上回来，看到的还是白茫茫的积雪，而今竟已是满目生机，路两旁树木芽，一片盎然新绿。

他把车停在离他们二十米的地方，何砚之向车窗外张望，果然看到SUV上来两个人，同撑一把伞，正是俞衡和他妹妹。

新鲜，居然有人能记不住自己车的车牌号。

“那我开过去。”

何砚之连忙制止住他，略一思考：“先找个地方停，别离他太近。”

然而司机明显是第一次来，并不熟悉从停车场去墓园里面的路，俞衡二人了车，径直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司机小声反驳：“我没离近啊，他们自己过来的。”

“……等等。”

“去墓园，”何砚之语气不太和善，“北边那个，前两年新建的，知吧？”

司机：“现在开车更引人注目好吧，您就待着别动，我防晒膜刚贴的，看不到里面的。”

司机：“……”

“那咱怎么回来？”

“我不记得车牌号。”

何砚之一摸兜：“……没带。”

何砚之算算时间，觉得就算俞衡接上妹妹再去墓园，也应该到了，遂换好衣服：“走吧。”

从何砚之家到墓园有半小时的车程，砚总门就觉得有冷――他忘了今天雨，应该多加衣服的。

何砚之：“还愣着嘛，快开走。”

“是啊，车牌号对着呢，还能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