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只是有一他很不理解……

“就是……现在经常听到有新闻说哪哪的大学生借校园贷还不上，欠一屁债甚至自杀的，”何砚之表认真，“你没借吗？”

俞衡有些语：“这不太好意思开吧。”

俞衡：“……”

“行了，”问清楚原委，何砚之心里一块石落了地，“明天我就给你钱，你赶紧去把墓地买了，就当我预支你几个月工资。”

俞衡：“……醒醒，大过年的迁墓你怕不是给自己找晦气。”

“为什么要换墓地？”何砚之问，“不是说‘土为安’，你妈都走了好多年了吧，突然迁墓……不太好吧？”

“那你到底为什么？”

“我当然知不好，”俞衡再度叹气，“可我也没办法，当年家里是真的拿不钱了，只能找个最便宜的墓地，结果……也是倒霉吧，那地方真的不太好，理不合格，这些年了好多事，尤其是去年夏天，因为连着了好几场大雨，墓地有一块地方塌陷了，虽然没波及到我妈的墓，但离得不远，我心里硌应。”

这种事确实是够硌应的，何砚之深表同，并问：“这事你爸知吗？”

“……那好吧，”俞衡终于叹气，他闭上，“那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想给我妈换块墓地。”

“我想给我妈……换块墓地，”俞衡轻声重复，他重新看向对方，“想给她换块好的，一块好的墓地要很多钱的，你知吧？”

何砚之了解了来龙去脉，认可地：“那是得赶紧迁走――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早告诉我，我直接给你钱你去买墓地啊。”

何砚之斩钉截铁：“不行。”

“不知，我没敢告诉他，怕他着急上火。”俞衡说，“我本来是打算过两年再考虑迁墓的，等家里房拆了，拿一笔补偿款，肯定就有钱换墓地了。可现在看看好像等不了那么久，这不还有两个月就是清明，我想尽早把这件事搞定。”

何砚之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瞬间愣了：“啥？”

“……我借那东西嘛？”俞衡啼笑皆非，“我就是再缺钱，也不会去自寻死路的好吧。”

今晚何砚之也不知怎么了，非得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俞衡再一次沉默来，良久他垂，表变得不太自然：“我能拒绝回答吗？”

何砚之：“…

何砚之当然知――当时他妈找地方安葬他爸，就非常敷衍地找了一块贵但并不见得好的地方。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他们这等凡夫俗能懂的。

他把手从何砚之被里来，并给对方盖好：“那片墓地……你明白吧，只有女跟老人关系不好的，等老人死后才把他们葬在那里。去年夏天，墓地的保安给我打电话，说看我们每年都去扫墓，觉得应该很重视葬在那里的人，所以好心提醒我们一，如果有可能，尽量把墓迁走，省得再几场雨，又指不定哪里塌了。”

“要小费你就好意思开了？”何砚之理解不能，“一万跟十万在我这里没差。”

这年，死人住的地方比活人还贵，活人花几十万至少能付个大房的首付，死人却只能买那么小小的几平米，还难免得跟其他死人挤着，住“大通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