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这么想着，扔在后的手机突然响了，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直接从沙发上去。

杨新楠：“好像顺路，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杨新楠：“太可惜了，徐哥说他好久都没见过直立行走的砚哥了，还有怀念。”

那……这个经验是不是也包括……怎么能让0更？

何砚之：“？”

她把东西放在沙发上，跟何砚之打招呼：“砚哥好久不见，昨天看了吗？……噫。”

“以前的助理，”何砚之解释说，“我昨天问她，该送你什么礼弥补一，她给我提的建议。”

“等送来你就知了。”

不想再看到所有人都冷着一张脸，不想再听到奉承讨好般的嘘寒问，只想有人发自心地关切自己，想……有个真正的家。

对啊，俞衡有个gay舍友，还是个0，肯定给他传授经验了，不然他第一次怎么能够那么熟练？

何砚之懒洋洋地倚在他旁边，手里拿着电视遥控，拨来拨去也没找到一个好看的节目。

明显是知识储备丰富的样。

虽然谈恋能够解闷，但也不能一天24小时都在谈恋吧？

砚总再次被刷新了三观，他控着轮椅去阳台开窗通风，顺便往外张望了一会儿，听到俞衡喊他，这才过去吃饭。

何砚之想到这，忽然明白过来什么。

何砚之不动声，把衣服整理好，心说你不提那破剧我们还是好朋友，他沉默了一：“没看。”

虽然年还没过完，但小区里那本就寡淡的年味又没了，别墅区的住就跟别墅本一样冷漠，豪华风光，却一栋一栋地独立着，谁也不打扰谁，谁跟谁也不互相交。

何砚之赶紧把电话接起来，是杨新楠打来的：“砚哥，你家住哪儿啊？我帮你把材料买齐了，什么时候给你送去？”

杨新楠买东西的地方好像离他们不远，十来分钟以后她已经到了，俞衡去把人接来，就看她拎着一大包东西，但似乎并不沉。

俞衡明显对“未来的礼”很兴趣，他把那包东西打开，顿时愣了一：“这是什么，羊？”

何砚之想了想：“要不你现在过来？鑫月小区知不，顺路吗？”

“是什么？”

何砚之有唏嘘，不知怎么，他过了三十年这种生活，忽然有厌烦了。

何砚之越想，越觉得俞衡这小连同他们整个宿舍都深不可测。

有些无聊。

隔层区也是一样，明明在同一栋楼里，明明是对门或者楼上楼，明明每天上班都会碰到，甚至乘同一台电梯，但彼此之间好像形同陌路，碰过无数次面，也依然是陌生人。

他当年为什么没有把这两个家伙也辞掉？

最后那声“噫”貌似是她看到对方领的痕迹所发的惊讶。

砚总想了想，把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心境变化归咎于俞衡。

响的？

俞衡不知自家雇主又在心里念叨他什么，他陪对方在沙发上饭后消，顺便打了两把游戏，带费铮起飞，以谢他传授经验之恩。

俞衡忙扶他一把。

俞衡离得近，他们通话容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好奇地问：“什么材料？刚那个女的是……？”

都是被他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