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笑起来:“我相信冯先生的人品,快过年了,大家都和气一,没什么不好。咱们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俞衡的手搭在装钱的信封上,就是不拿开,冯奕巴巴地看着,也不敢。
冯奕一愣。
俞衡有些意外似的一挑眉:“这很难打听吗?就快过年了,孩估计只能跟着妈妈回家找姥姥姥爷去了,没你这个爸,也怪可怜的。”
冯奕浑都开始发抖,看向面前这年轻人的表已经趋近于惊恐:“你……你怎么知我家在哪?”
咖啡厅里虽然人少,但并不等于一个人都没有,他声音不大,却非常清晰。冯奕立刻受到了服务员和其他客人投来的目光,冷汗“刷”地从脖上淌来,脸也变得极为难看,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搐了两:“先生……说笑了。”
俞衡:“那我先替你妻,不,前妻表示由衷地兴。”
砚总别的不行,就是打探消息利索。
过了好一会儿,俞衡才不紧不慢地开:“听说你跟你老婆离婚了?”
俞衡一脸若无其事:“哦,没什么,男孩长得像妈,正常。”
“哈……哈哈,店里空调温度太了。”冯奕生怕这不怀好意的小再搞什么幺蛾,赶紧把信封抢过来揣自己怀里,“我这去凉快一会儿,就不打扰了,你回去替我跟我砚哥说声谢谢,这回真的多
冯奕听完这话,瞳孔瞬间收缩起来,更多的冷汗往淌,攥紧的拳里也能挤来。他艰难地吐几个字:“什……什么?”
他立刻悔得都青了,尴尬地一挠:“是……是啊。”
他说着,终于把信封朝对方推去,并发现了什么般,故作惊讶地问:“哟,冯先生这么吗?怎么了这么多汗?”
然后他嘴差咧到耳去,堪堪忍住了,一看对方依然好整以暇,还以为是自己不懂品味。
俞衡一本正经地说着挖苦的话:“跟你结婚五年才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实在是有遇人不淑,不过亡羊补牢嘛……也为时未晚。”
冯奕越想越害怕,他自然知现在的何砚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何砚之了,一时竟有些后悔过来借钱。然而他脸上却什么都不敢表现来,只能说:“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时还钱的,一定。”
他再次低抿咖啡,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对方的反应――打听一个人家里的况简直不要太简单,毕竟他后有个何砚之。
这人是何砚之派来的,他的立场,就是何砚之的立场。
“……哎,好。”冯奕吃人嘴短,拿人手,一万块钱还没到手,他也不敢走,遂端起咖啡猛灌了一。
,你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如多坐一会儿,把这咖啡喝完了再走。”
揭人伤疤永远是一件不礼貌的事,冯奕只觉得这话无比耳熟――昨天他不就是这么跟何砚之说话的吗?
冯奕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听不对方言语中的威胁,他就算是个人渣,也是孩的,现在这年轻人直接拿孩来威胁他……
俞衡放咖啡,手指有意无意在信封上轻轻敲击:“说来也巧,我来的路上经过二幼,那旁边有个小区,你家就住那儿吧?你妻正带着孩在外面玩,她漂亮,孩也可的,就是……怎么长得不太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