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是本地人上本地学校,全专业就他一个,想放假约同学来玩也找不到第二只。于是他每天的日程就变成了在菜市场和何砚之家两一线,听起来有够无聊的。
何砚之继续当他的咸鱼,跟那只懒到骨里的大橘一样失去梦想,每天一起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晒晒太阳,然后各自接受小保镖的投喂。
寒假一放,就意味着年关更加近了,俞衡隔三差五会回一趟家,反正他家也在本市,有车,怎么都不算远。
由此可见,砚总还不如个几岁的孩让人省心。
对任雇主毫无办法的小保镖只好轻轻回被压麻了半边的胳膊,帮对方掩好被角,又给电量见红的手机充上电,也睡了。
然后他就会经常现觉到自己脚筋,却动不了的况,非得伸手把脚趾掰回来才行。
大学已经放假,学生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赶着一波充满社会主义特的运分散向天南海北,也不知有没有在途中被挤成人肉馅饼。
“……”
平常也不见他挥霍,来他家快俩月了,甚至没见他给自己买过一件衣服,男生之间最喜攀比的鞋,他好像也并不兴趣。
何砚之对这个小保镖的好奇程度,比渴望重新站起来的执念还要深。
俞衡探一看,这才发现某人已经睡着了。
行吧,让别人帮他玩游戏,自己拿游戏当眠神用。
自从他脚底开始有了一知觉,知觉覆盖的范围就在一天天扩大,只不过这个过程尤其缓慢,到现在也只刚刚波及到脚趾。
砚总这个人虽然脾气古怪,但手还是大方的,第一个月的工资已经结清,第二个月也支付了一半,加上之前被哄骗走的“小费”,小保镖手里已经有十万块钱了。
何砚之有时候会非常好奇——俞衡一个大学生,拿这么多钱都去嘛?
围都是小保镖上的温度。
他玩到最后自己都困了,打着哈欠问:“可以了吗砚总?”
不过看在他给的工资不低的份上,俞衡还是可以接受的。
离过年还有半个来月,忻临的年味依然十分寡淡,何砚之住的这种别墅区,更是闻不到任何过年的气息,俞衡每天外,甚至都没怎么见过附近的邻居。
于是俞衡给他买了钙片,养护神经的药也督促他每天吃——砚总这人有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就是别人不说,他就绝不会主动吃药。
俞衡觉得他妹妹小学的时候得肺炎都没他这么难伺候,至少她还知到了该输了,会主动把小手伸来让护士扎。
无限力一个小时,俞衡还就真玩了一个小时,这种无聊的游戏对于小保镖来说实在是种折磨,让他竟开始怀念刚刚的“一拖四”版五黑。
俞衡简直想给自己送一面锦旗——他不见得是保镖里面最厉害的,但绝对是保镖中当保姆当的最好的,保姆里武力值
但其实他并不无聊,毕竟他家里有两只“猫”等着他照顾呢。
冬天人总是懒惰的,不愿起床、不愿门。猫也一样是懒惰的,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用任何逗猫的玩都逗不动。
这给了他久违的安全,忽然变得很放松。手机亮度被调到最低,他看着看着,开始犯困。
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