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一直盯着他的手机屏幕,观察他的举动,看他敲了一连串污言秽语,忙伸手住他的手机,没让他把那条评论发去,并皱眉问:“你到底在什么?”
何砚之沉默来,半晌:“你只是个保镖,别越界了。”
俞衡好半天也没接话,就听见何砚之自嘲地笑了一声:“非得问我,我这说了,你又觉得我特气吧?这么大个人了还怕疼,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他随手开消消乐,但不知是不在状态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白天卡住的那关依然没能过去,很快力再次用光,他关掉游戏打开了微博。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俞衡连忙解释,并用被把对方裹得更紧了些,“只是想起了一些
而且……就算他真生病了,不吃药、不去看医生,居然只让他陪着睡觉,难就能治好?
竟然是这样。
作为一个恪尽职守的好保镖,他还是决定不能放任不,遂行夺对方的手机,在他骂人之前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他赶紧坐到床边,伸手碰了一对方额:“怎么了?不舒服?”
何砚之:“……”
他从特关里面找到俞衡的微博,在那条“你我愿”面随便找了一条骂人的评论,打字就要回怼。
何砚之不理。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神经痛?”
“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在网上找骂,很开心是吗?”俞衡有火了,“你要是心不好可以跟我聊聊,不舒服就去医院,骂几句脏话就能好了?”
何砚之显然没什么耐心:“别废话,你躺就行。”
何砚之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发一声细若蚊呐的“嗯”。
何砚之被他掌心的温度缓缓抚过,便像只被顺的猫似的,渐渐安静来。许久他拨开对方的手,不不愿地吐一个字:“疼。”
手机屏幕的光在夜里格外刺,俞衡没忍住问:“不是要睡觉吗?已经很晚了,别玩手机了。”
俞衡皱眉,只觉这人手脚都是凉的,甚至在轻微颤抖。
怪不得屉里有那么多止疼药,怪不得这货半夜三更跑到微博骂人,原来是因为疼得睡不着。
一时间谁都没再说话,气氛变得格外诡异。
“浑都疼。”
何砚之并没打算解释,他翻了个背对着俞衡,捞起手机,不知要什么。
俞衡停动作:“哪里疼?”
然而他此刻虚弱得厉害,竟然没力气挣扎。
俞衡:“……”
他到底是该生气,还是该心疼?
晚饭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俞衡忍了又忍,甚至想直接起走人,可仔细想想何砚之今晚的举动太反常,明明两小时以前还好好的,他就上楼看会儿书的功夫,为什么变成这样?
俞衡:“……”
不明所以的俞衡只好照,他在昨天睡过的地方躺来,心说这人也没发烧,为什么手那么凉?
这臭小真是无法无天了。
。
“你到底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俞衡放缓了声音,轻轻抚着他的背,试图安他,“我又不会告诉别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偏方?
何砚之浑一僵,试图挣开对方:“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