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和摇苦笑，等杨太傅“哼”了一声后，这才松了气，忙把两样用红绸包裹的宝贝放到了桌上——正是他跟阮鸿要的一奇石一墨砚。

方成和见状，笑着稍稍侧挡住他，随后对杨太傅：“老太师，学生带了两样好东西来。”

方成和也不敢撒谎，作了一揖，笑：“不瞒老太师，这两样东西是阮阁老的次，阮慎之所赠。”

杨太傅略略挑眉，沉片刻，这才走近了细看。

老太傅果然被那土引了注意力，然而苦思半天，不得其意，最后脆起来问方成和：“你这是要一把黄土埋了我不成？”

杨太傅哪能看不他的维护之意，目光微动，打量俩人一。

果然，杨太傅更是诧异，问他：“你如何知猫耳石模样的？”

方成和当时无分文，连住都没有着落，但拜谒座师，总不能空手而去。而且老太傅本跌宕不羁，尤玩闹猜谜，他思索半天，便脆带了一碗土，并名其曰“这是老师最敬重之”。

祁垣先看了方成和，见后者暗暗，示意无碍，这才乖巧答：“花石纲中曾有块奇石，形似猫耳，自生香，贼相蔡京想要私藏起来，但搬运途中，猫耳被工匠碰掉，遗落在了别。这一块……跟那猫耳石倒是很像。”

其实不止是很像，而是一模一样。猫耳被碰掉之后，奇石的异香消失，奸相才知那香味是猫耳石散发的。然而那两块石早已被人捡走，偷偷藏了起来。

祁垣不知原以前是什么样，见老虽须发皆白，但神抖擞，目光，也不敢多看，只叉手唱喏，躲在方成和后。

等到了前朝，猫耳石再次现世，一块被赐给当时的权臣钱唐，另一块则遗落在了民间，最后到了扬州齐府。

杨太傅轻捋胡须，看到这两样东西后微微眯了眯，却沉声问：“这两样东西是何人所得？”

祁垣说完便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漏。

方成和后来住万佛寺，还是老太傅给他的钱。不过老太傅借钱也是要利息的，方成和东池会上卖了画，早早把钱还过去了。

祁垣心里一惊，念转过几，忙文绉绉：“学生曾看过一本，上面画了猫耳石的大致样，瞧着跟这块有几分相似。再者方师兄送贺礼必定有来历，所以学生斗胆猜测了一，这块便是传说中的猫耳石。”

老太傅这才明白过来，哈哈大笑。

方成和忙称不敢，解释：“老师不是最陆放翁吗？放翁曾有诗晕‘此行作稽山土’，我既从会稽来，自然要先把会稽山的土给带上。”

祁垣虽然读书不行，但从小在齐府里见了不知的珍奇异宝，这会儿抬一瞅，倒是认了来，轻轻“咦”了一声。

他没问方成和从何得的，而问何人，显然是笃定了方成和自己不来，八成是用了什么计谋，从别人那诓骗的。

杨太傅转看他，有些诧异：“祁垣可认得这是什么？”

“怪不得，”杨太傅笑着了，随后却，“但你方师兄送东西，可不一定会是什么。他初来京城的时候，给老夫送了一抔土，可把老夫吓坏了。”

钱唐被抄家之后，猫耳石再次不知去向，倒是齐府的那块始终被人保护的很好。

垣，“你倒是跟你师兄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