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沉脸，怒斥，“有你这样跟祖母说话的吗？”

“他这一去两年，谁知都发生了什么呢。”老太太冷笑，“你说他是冤枉的，可有人听你？”

彭氏一听，扑通一跪倒在地，轻声泣：“母亲，老爷他秉忠诚，又谦和谨慎，绝不是通敌叛国之人！外界传言万不可信啊！”

屋里一圈的丫鬟婆个个惊地目瞪呆，不知这往日的锯嘴儿葫芦怎么突然就开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朝祁垣脸上看去。

除非祁卓本就没事。那一家人故意吓唬彭氏。

肝的疼你们，又请了先生开学堂，这才落了岚儿和垣儿两个好孩。哪想到二老爷就是块捂不的石，现在倒好，还去叛敌卖国，连累全府！若不是蔡家舅老爷从中周旋，现在你们母怕是命都留不得了！”

寿和堂里陡然安静了来，丫鬟婆皆是屏气敛息，只悄悄地偷去瞧老太太。

彭氏哽咽，轻轻抹泪：“媳妇莫敢不从。”

她虚着眉，淡淡瞥着母三人，正要促。却见那愚秀才不知怎的，突然迈步来，作了个揖。

老太太也没了到这个寡言少语的祁垣会突然撞自己，凌厉地看了过去。

祁垣却是混惯了的，见大家看他，他便也抬着，笑嘻嘻：“我爹的爵位，要继承那也是我来，再不济还有坪儿。要么这样，祖母实在偏疼堂哥的话，不如想个办法，让堂哥重新托生回去？这次可记得托生到我娘肚里来。亲兄弟嘛，还是可以让一让的。”

彭氏的猛然一震，急忙抬，神又惊又惧。

老太太见这一家人都没了主意，这才满意：“此事你大嫂忙前跑后，了不少力，我有一安排，你听，还是不听？”

此言一，满室寂然。

他自从占了这后，对彭氏便有种莫名的愧疚，这会儿看她被人唬住，皱了皱眉，抬往上看去。

然而现在里换了人，小纨绔又是从小混到大的，这会儿看她摆架，反笑嘻嘻：“祖母没听清啊？那孙儿可以多说几遍，再不行，赶明

老太太却没理他，这垣哥儿几年里很少说话，早就成了万事不问的愚秀才。在众人里跟哑巴差不多。

祁垣笑：“老太太，袭替这事，不母亲如何，孙儿可是一万个不同意。”

原来的祁小才最是至忠至孝的，从不敢忤逆兄长。祖母每次神不渝，他便主动请罪，罚跪抄经地自己忏悔去。

祁垣也是一愣，这倒是明白了，敢老太太转了一圈是想这个呢！只是祁卓若真投敌，这忠远伯府都要被满门抄斩的，怎么可能因蔡氏求保命，还能继续袭爵？

祁垣自从这寿和堂后便是目瞪呆的状态。先不说这老太太磋磨人，便是往自家揽祸，认定嫡投敌的怕也是一份吧！这是图什么？

☆、第4章第4章

“那就好。”老太太，“蔡家会想办法保你们娘仨的命。但二老爷这次至少也要被治个带兵不力，这伯府的爵位，在他手里怕是要保不住了。”她说到这，才抬着，扫了祁垣一，“既然如此，不如趁早，让坤儿把这爵位替袭过去吧！”

彭氏垂着，嗫喏着不敢说话。云岚气得脸通红，然而也不敢作声，只低去拉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