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想问你还有没有什么事要交代？」她随便编一个藉，但编得很不好，他一望穿那是藉。

伊淳赫，拿起话筒线交代财务经理上楼协助纪雨，让她好激。

「那我……」

纪雨一向不会表达，就算她心里再怎么激他，好像也很难化为实际行动，只会呆呆地站着。

伊淳赫好笑地看着关上的铜门，心想她溜得可真快，他才刚开始认真呢！

她看不懂的岂止是报表，事实上整间公司，甚至是伊淳赫本人，都带给她很大压力。

「怎么了？」反倒是伊淳赫察觉到她的心思，主动击。

纪雨一边整理档案，一边偷瞄杨升万，想要问他问题又不敢问，一脸言又止。

「我一定会认真学习。」纪雨向伊淳赫保证，她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也对，谁天生就会看报表？他不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才驾轻就熟？虽然他父亲一直相信他是天才，但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否则他不会到现在还不会游泳。

「没有……嗯，我有问题想请教您。」她先是否认

「如果你还有什么地方不懂，尽开，不必客气。」杨升万不但客气，还很有耐心，从早到晚教她看报表，一都不嫌累，还怕她太生疏不敢发问。

「纪小，你有问题要问我吗？」杨升万看她坐立不安，主动开问。

「虽然我说过要教你，但我恐怕没有那么走运，今天的行程满档，简直比总统还要忙。」他边翻行事历边诅咒，怀疑他光赶场就能忙到休克。

太会看报表……」

「谢谢。」她对着杨升万笑一笑，十分激他的教导，「我会把这些报表拿回家研究，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一定向您请教，我不会客气的。」

纪雨闻言惊讶地抬起看着伊淳赫，他的中写满了谅解，好像他也曾经和她一样困窘。

纪雨原本以为，既能坐上「伊通集团」财务经理这个位置的人，一定很严肃、很厉害，没想到杨升万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稍等一，万叔一会儿就上来。」通话完毕，伊淳赫放话筒，看向纪雨。

「我会请财务经理教你怎么看报表。」他安抚她。「别担心，这方面他很在行，只要你肯用心学习，他会很乐意教你。」

「你希望有什么事？」他意味深长的反问她，害她心漏半拍。

杨升万，心想她的笑容真，可惜她理了个小平，又穿了一件过大的衬衫，把她的优全都遮住。

阳光透过窗照亮他的脸，他转动旋转座椅看窗外，天上一片晴空万里无云，和他此刻的心极为相似。

「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低。」伊淳赫比谁都明白困窘的滋味，谁都希望自己是天才，可惜天才寥寥可数，他们两个都没有这么幸运。

「没事就好，我去了！」她话刚说完转就跑，一用都没有。

纪雨虽然没有抬，伊淳赫光看她额上的红，就可以受她承受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