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灵堂哭声一片,显见老太太生前多受敬重。
「老太太生前最疼的就是你、碧玉、碧雪和碧香咱们几个,早些年老太太已安排碧香嫁了,可老太太走得急,来不及亲自为咱们几个打,临走前便只留了些话。」
雷府所有人在灵前跪至大半夜,到了三更天,雷耿狄让大家回去。雷家是大,老太太又系名门,在祁州极有声望,明天起定会有许多人前来吊唁,雷耿狄让大伙回去稍休息,准备明日接待之事。
碧荷是如今老太太房里年纪最大的丫鬟,大了实实三岁,今年十九了,比实实更早到颂德园,服侍老太太的时间超过九年了,因为事沉稳,除了实实外,老太太最信任的就是她。
碧荷颔首。「这我自是知晓,可你……」提到实实,她表严肃了几分。「我且问你,你与四少爷如何了?」
实实早猜碧荷在这时候找她,必定是老太太有话交代,轻轻等着碧荷说话。
那方姨娘也是哭花了脸,陶姨娘虽连哭都是默默的,却是十分哀切真诚。
「实实,我找你过来,是因为老太太有话让我转告你。」碧荷着泪,红着眶。
实实本也想再待在灵堂守着老太太,但碧荷拉着她说有话要对她讲,她便先跟碧荷走了。
实实握着她的手。「那事的儿我见过,人老实年轻,嫁过去是正妻,老太太给碧荷安排了个好人。」实实衷心的祝福她。
「那事家离雷府不远,咱们要见面不困难,重要的是你别辜负了老太太的安排,得好好为自己的日谋划。」
碧荷哭得睛红,回到老太太生前住的颂德园,拉着实实在偏厅里坐。
悲恸望着灵堂上的景,太太素来与老太太最亲,也依靠老太太最深,这会哭得厉害,几乎心力交瘁。
她轻了衣裙。「碧荷直说吧,老太太怎么说的?」在雷府,自己的事多数由不得自己主,她索直接问清楚。
她突然这么问起,实实一愣,素来平静的脸上飞过一丝红晕,纵使她来自风气开放许多的未来,但在这封闭社会久了,对于的事还是不容易启齿。不过,碧荷这么问,应当是老太太有了什么安排吧?
说到这,碧荷泪又落了来。「老太太说,碧玉、碧雪两人还年轻,先拨去太太的院里,之后由太太安排去路,而我年纪稍大,老太太已先为我指了夫家,是老太太娘家的事儿,一个月后等老太太殓,对方便来接我府,我不久就要离开这里了。」她叹的说。
碧荷叹了气。「老太太老是说咱们几个里你最息,果然你是最聪明的,什么都想得透澈了,好吧,我就不拐弯,直接将老
「这……」
「可我舍不得你们几个妹。」碧荷叹气,毕竟相多年,怎舍得离开。
「实实,你可得老实告诉我,这事关你的将来啊!」碧荷一脸正经八百,执意问到答案。
实实也抹着泪,恨自己不能早日回来,若她在,相信老人家不会这么快走。
众人在天亮前散去,可雷青云因为回来奔丧的晚,自愿继续留在灵堂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