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生这种纨孙,才是真正倒霉!
「四少爷不用担心,婢方才来时已将门房关紧,没透风来,您不会染上风寒的。」她替他盖上被,态度木讷恭敬,与平日无异。
老太太认为她这几年潜心研究药材与医理颇有收获,殊不知她这些知识可是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的,只是装得认真求知才习得一些比其他人要益的药学,老太太也因此对她的聪明伶俐、好学另相待。
他瞧见她神变化极快,心讶然,这丫鬟瞧似两面人……
「瞧得这般认真,还不释手的抚着我的,真让四少爷到不好意思了,我还不知原来你对我有好。」不知何时雷青云竟然醒了,还一脸油嘴相。
位,现在却搞得都被打断了,要是瘸了,那才是真的与家主之位彻底绝缘了。
「四少爷是有福气之人,养上几日也许能好。」她敛眉说话,一副安语气。
只是,她专注审视他的,他也偷偷睁在打量她。这丫鬟是祖母跟前的红人,他对她当然熟识,印象中她是个严肃谨慎的人,且因为行事太过一丝不苟,让人觉得她非大之人,他对她委实也起不了兴趣多看一,可方才他分明见到她神、表千变万化,明慧黠,哪有一丝呆板?
实实掀开覆在雷青云上的丝被,仔细瞧他的伤,骨归位后,那伤仍然极为胀,这伤势确实严重,郎中说的没错,这右应该没指望了。
她一惊,上收起轻松的表,一刻神态变得拘谨了。「四少爷说笑了,婢不过是奉老太太之命前来探望您的。」她不住暗恼起这家伙本是花花大少,争花魁的事件还没落幕,这会竟就调戏到她上来了!
「既然四少爷醒了,婢就顺便将老太太的话转告给您了,老太太让您到西郊的别庄去养伤,明日就动,还请您好准备。」
她听了实在很想给他一拳,这小养尊优惯了,完全不在乎瘸吗?
他盯着她,兴味的弯起唇来。「我说这你也瞧了,可以回去禀告祖母,就说我终生瘸了,还请祖母以后能多多垂怜,千万别不我这不肖孙。」他语带讥诮。
「若是探够了,这被能否替四少爷盖上,这八月天夜后就转凉了,别让我瘸还染了风寒,那可是倒霉到家了。」
她摇着,伸手碰他的伤,动作老练,就像是老爸在为人看诊一样的自信表。
只不过当他一声,她上又恢复局促拘束的模样,这丫鬟……有古怪。
「是吗?」他瞄着她,见她面容低垂,只见到她的鼻梁,瞧不清她的表。
事实上,他在她屋时就醒了,只是懒得动,也明白她定是祖母派来看他伤势的,遂随她伫着观察他。
其实再瞧清楚些,这也不是没救……
他皱眉。「西郊别庄,那不是母亲陪嫁庄吗?祖母让
难怪老太太每每瞧着他,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表,可又无可奈何,不过疼孙的心还是不能抹灭的,这会不就差她来看他的脚,虽然郎中说他的右废了,但老太太哪里肯甘心,便让她再走一趟确定他的到底还有没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