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打算皆被破坏,所有混乱都是穆容华搞来,始作俑者即在前,满腔怒火当然直腾腾烧过去!
「另外,您这些年私向广丰号借取的钱银,那些借条我已令人从江北永宁快送至,等会儿咱叔侄俩好好对一番,既要分个彻底,二叔欠的债务自然也该还清,如此清清白白广厦庄,才能跟咱们断得净,叔说是不?」
扑打而来的庞大影遭穆容华扬袖倏挡,行云的擒拿手法才使过一招半,已将穆存义气吁吁的胖大她原先所坐的紫檀圈椅。
穆存义在外从没被谁这么激怒过,激得他张无言,目皆裂,唯一有这番本事的,便是家里那个结璃近四十载的恶婆娘……
穆容华重新展开摺扇,徐徐振起,合着慢悠悠的动作慢条斯理——
然,乱事在短短几个呼息间便落定。
「二爷爷,侄孙儿不敢,侄孙儿全是听从二叔的话,他要接您到他自个儿地方好生奉养着,您该喜。」一脸真心诚意。
「混帐——」
「爹、爹……唉哟痛啊!爹啊——您别受那混帐东西煽动啊!哎啊——」
挨了亲爹几杖打,穆存义不禁恼羞成怒!
她长立起,淡然环视那几双或愣怔、或惊疑、或忿恨的神,摇扇动作未歇。
穆存义朝她挥拳扑去的刹那,堂上众人惊呼,瞬间一片混乱。
「义儿你、你不肯接咱一块儿住吗?」上了古稀龄的老人家被整得有些昏胀脑,揪着人不放。「你要丢了我……你会的、会的,咱老早看,你和你那婆娘都不是好东西,狼心狗肺啊——」举起乌木杖一阵狠打。
「二叔,悠着,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把脸面真撕烂,那多不好看。」她拍拍叔父肩膀,声音压得甚低,嗓中透狠厉——
以联合退之举威胁她吗?
「你胡说什么?!」穆存义铁青脸。
「……分什么分?你、你还想把二房仆婢撤走,你赶咱去……你敢?!」二房老长辈好半晌才听明白她所说的,气得胡须乱抖。
「胡说?」她状若骇然。「莫非二叔不愿奉养二爷爷?了、散了宗族,竟想把自家老人丢弃不顾?!」
脑中激光闪过,他冲便——
「当然,倘是三爷爷、四爷爷和五爷爷皆想撤或分开,侄孙儿定也乖乖遵命,绝不敢违愿。反正广厦庄到目前为止也才住过三代人,不算什么大宗族,要散了并不难。」
是了!前这混帐正是个婆娘啊!莫怪如此恶毒!
「你……你、你……」
「穆容华你这不要脸的婆娘,不知耻、不要脸!想着男人样装老大,最后还不是跟个男人跑了!穆家的脸全教你丢光!怎么,现
「二叔想,那好,如您所愿。既要与广丰号无瓜葛,不受牵连,依小侄之见,不如彻底分了好些。小侄知,二叔在外置有一田宅,二房与族中分家,就请二叔将二爷爷接了去,这广厦庄可不能让老人家再住,毕竟不能让二爷爷和您受咱们长房牵累。这事就这么定,我会吩咐底人,即日起不再供给二房生活用度,拨给二房的仆婢们亦会作其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