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虽倒在甲板上,表可半不狼狈。
不过近来她较少用上。
她又站不稳似往男人上扑,这一次,游石珍被扑个正着!
之前在关外遭劫持脱险后,她便将姥姥教过的一套养生气法捡回来练。
一混过太多花香、果香、杂七杂八香的馨钻鼻中,回过神,游石珍猛地抓住女背心将人扯开,撇开狠狠打了个大嚏。
天红贝制成的药有异香扑鼻,与游石珍相知相亲以来,因她落红不止的病,珍二一直供给她天红贝的药养。
显这一手上飘的轻功夫,仿佛耗掉她太多劲,甫上船就了真气,整个人遂朝游石珍跌去。
这一没扑到珍二,女竟规规矩矩放开手,跟着浅浅福礼——
这抱起来也舒服,但手与方才所碰到的大大不同,长衫底的腰线秀致,躯纤细、有力,而且柔……嗯嗯,某些地方确实颇。
女选在这时候起。
「哎呀,壮士闻不惯家上香气吗?这薰香是特制的呢,多闻些可清心醒脑通任督二脉,不信壮士再嗅嗅?」笑着,又要靠上。
他真的听到了,听到女好满足、好满足般的哼声,像似他游石珍是块绝极品的天鹅肉,鲜多汁,终能被她紧拥怀,供她仔细品嚐啊品嚐……
等等!
斜里横一人,搅了场,女微怔了怔,一又绽笑。
「家名唤阿大,是江南飞霞楼士一金钗女,江北广丰号跟咱们买卖,也是乐见其成,但咱们想的货是妇科妙药天红贝,就不知阁有无此?」
说得多慷慨激昂,依旧无法让乌篷船靠近半分。
她这人想什么?!
她似真似假嗔了游石珍一声,狭长微挑的凤眸朝细竹帘后半张脸的穆大少轻睐,朱唇漾笑——
以往癸临期,总疼得她白煞脸、直不起腰,又常大势落红,止都难止,后来得此妇科妙药,觉不适时就碎一和吞,更可将红捣成药泥敷于腹,对于止疼、缓和大有奇效。
力以赴啊。」
「不如由我来嗅吧?姑娘手制薰香果真是好货的话,我江北广丰号倒想与姑娘谈个价、买卖。」穆容华将投怀送抱的女接个正着,挡在自家汉前,而后者正拚命鼻,一副嚏没打够却打不的可怜样。
穆容华看不到游石珍此时面容,然见他未施援手,她眉沉一蹙,眸底随即闪过了然之。
在河上踩一、两、三,女跃上乌篷船。
「原来壮士是有伴的。」
翠衣紫裙女着恼又嗔般跺了跺脚,以为她放弃了,一瞬却提脚踩上船舷,翠衣似叶,紫裙如花,缎青鞋面便像垂花吐的珠,滴落于河面。
谁料珍二爷突然长一侧,任那貌女跌在甲板上。
她如愿以偿贴到人了,却是另一修长躯。
一直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游石珍本能地回过。
他被紧紧贴住,女两手乘机环住他的腰,环得好用力,脸还轻蹭着。
闻言,穆容华心中一凛,满腔疑虑顿时寻得解惑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