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他脸上除了愤怒之外,还带着一丝困惑。我斜着睛瞥他摔在一边的餐刀,很明显就是刚才急之随手找的武。我不确定地说:“等等,你是说……这一切和你没关系?”
从座椅上方扫视过去,自然是什么人也没有,我蹑手蹑脚地选了一个左边路,一排一排地朝前移动,同时从通和座椅方观察有没有其他人。所幸影厅铺设着音地毯,我的脚步和动作几乎毫无声响。
这,我彻底地呆住了。
“这艘船上,我来回几趟都没有遇到一个人。这么大一艘船不可能一夜之间人全消失了吧,你到底对我了什么?是不是什么眠暗示之类的。”
可是……
祂是谁,或是什么,不知是否还在这里。
他前的势再次顿住,皱眉:“什么?”
“楼,”他说,“全船一共20层,一千多号人,我不相信还一个都找不着了。如果真没有,我就自己驾驶舱,用导航把船开回去。”
“这些,”我比了一个手势,“这些不是你神控制的戏码?”
我弯着腰,轻手轻脚地钻了影厅,外面阳光灿烂,导致我的睛一时之间不能适应这么暗的光线。我在角落蹲了一会儿,就着室唯一的光源——两个上的绿应急灯——总算渐渐能看清这一排一排的圆弧形座椅,和整面墙上成270°弧形合围的灰黑大屏幕。
我懵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又打量了一番空无一人、鬼气森森的周围,心中快速地抉择了一番,说:“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我忽然想到——这样不就代表着,如果有人同时在接近我,我不就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吗?
我:“什么?”
不等我再说什么,他将手中的餐刀一把摔在墙上,单手揪过我衣领,凶神恶煞:“你他妈到底在搞什么东西!装神鬼,不对你动手不舒服是不是?”
相无征愣了片刻,被我一脚踹在肚上,踉跄地朝后小退几步摔了一跤。他迅速一个打站起来,我怒吼:“你有病啊!”
“一睁就这样了,”我说,“边尧不见了,月哥不见了,上四层楼我找了一圈,连工作人员都没遇见一个。”
相无征眉紧锁:“什么?”
“你指什么?”他问。
说时迟那时快,我不知自己是听到了风被破开的微弱声响,还只是于什么野的直觉。我到了某种灭的危险,于是先于大脑了反应,朝前半扑半摔地了半圈。回一看,那人背光站在通朝大门的方向,只在阴影中显现一个轮廓来——是个男人。他二话不说扬起手来,我只看见刀尖的一抹银,意识随手掰过坐席上的收缩搁板挡在脸前——那人攻击受阻后毫不犹豫地再度手,发了狠,甚至栖上来灌注着的重量再次劈来。他得近了,饶是光线昏暗,我们也终于看清了彼此的样貌。
他摇了摇,说:“我住在东翼,一路过来,也是一个人都没看见。当然,除了你之外。”他又补充。
相无征闻言却愣住了,他手指不自觉地慢慢松开,我连忙回自己的衣领,退了几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他拧着眉打量我的脸,问:“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相无征转就走,我连忙叫住他:“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