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百慕大三角区吗?所谓深海恐惧症和巨恐惧症大概就是这样吧。我之前看过一个视频,是潜员拍摄一个废弃的沉船里的场景,中途有一条大鱼游过去,单看鱼还不觉得,却把旁边的桶衬托得像个玩似的。要是近距离看见一只牙战舰母,或者一条蓝鲸什么的,我觉得我会吓死。”
我心里抓狂,面上冷静地问:“听起来你好像经常坐游轮海?”
“好的没问
他这话说得有奇怪,但我看着甲板外逐渐远去的陆地与城市,以及前方无尽的汪洋,又有些了然。“我也很喜海,只要到了海边,好像再的夏天也不再难以忍受。虽然每次在海边玩过之后,脚上全是沙,发里都是盐,但是这种和自然为一的觉就是特别舒服。”
“是啊,这艘船我太熟悉了,不夸张地说,每一个房间在哪里我都清清楚楚。”他微微抬起巴,略扫了一圈周围的景。
他微笑着望着大洋的方向,夕阳西,海面上金光万顷――从这个视角看过去,能够清晰会到“地球是圆的”这件事。男人接着说:“是啊,一个人,甚至就连我们所在的这么大一艘游轮,和整个太平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某日某刻,我们整艘船都忽然消失,在雷达上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不再闪烁而已。”
我抬一看,发现前方现了服务台,估计是负责整个VIP区域的。我正要朝男人谢,服务台后面主模样的人看见我们后却匆匆迎了来。他走到我们面前,朝男人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景先生。”
“哇哦……”我惊讶――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反复在一艘游轮上花这么长的时间。
我正想要问他我们过去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男人却率先开:“到了。”
“没事。”他耸了耸肩,表示毫不在意。
莫名就和这个人聊了这么多,不由得尴尬地抓了抓发:“对不起我话太多了,我朋友就老说我是个话痨。”
“那倒是,海边和海上完全是两回事啊,在这种大海大洋中心还是有可怕的,大得太无边无际了。”我叹。
“而且……我很喜。”他忽地又补充了一句。
我惊奇地瞅着他――这人果然是常客,连服务台都混脸熟了,姓景的男人说:“这位小哥不记得房间号了,你们送一他吧。”
男人轻轻笑了声:“我倒不太喜沙,我就是单纯地喜。你看,这么多的,看起来平静柔和,其实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航程时间,搞不好都不够你转完这艘船的。”
他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船上大大小小的自助餐厅就有十来个,如果不好好安排一,五天时间本连一圈都吃不完。而且据说中途还会在沿岸景停靠,到时候可以船吃当地。更别提船上还有那么多可以玩的活动――啊啊啊啊!怎么办!忽然觉得时间行程好紧迫!
“嗯……不算是,我有同行的人,这艘船上也有我的老朋友。”
“话说……你是一个人吗?”我问。
“原来如此。”我――这人举止优雅,说话温和又有礼貌,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曾经认识这样一个人,但他上的确带着一丝熟悉的觉。
看见他异样的表,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怎么这么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