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的油画。画的容让你害怕，仿佛重新见到了那毁容厉鬼……不，画里的鬼比它还可怕。你不敢回忆，每当看到画布上已经没有人形的肉块，你会禁不住思考它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然后你开始浑疼痛。

        但可能是因为周围明亮以及知它们不过是画的原因，你没有当时那么烈的恐惧。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纯问。

        她懒懒瞥了一小孩：“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

        她的名字叫黄昊，是满里的徒弟。重云胡同曾经是许多见过另一个世界的人落脚的地方，他们在普通人里举止诡异，只有在这条狭小的小巷里，他们才找到归属、才会被同类认可。大分人虽然不被世人接受，但他们依然以默默守卫这座城市、保护人类为己任，其中满里是为数不多的手之一。

        只可惜随着科技的不断步，越来越少人相信他们。他们没有新鲜的血，只能孤独地守着人们从古至今赖以生存的古老却不被认可的技艺；在和凶鬼的战场上，他们奋不顾地冲锋上阵，却不再有人为他们收尸、把他们葬回家中，人死去的速度远远超过新人和培训他们的速度。老一辈的人受缚于人类的衰老躯，更是有心无力。

        然后有一天，趁他们薄弱之际，魑魅魍魉攻陷了他们的家园，一夜间把所有人卷了死后的世界中，连尸都找不到。重云胡同只有无数人的血不停地淌在地上，但角落里一个活都没有。

        黄昊和另外几个人因为回家探亲躲过了一劫，当她得到消息失魂落魄回到胡同时，发现各地的人以及西方教会的人来到这里一起合作，寻找这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上百人。可惜没有任何结果，拿一位大师的话来说，他们自己就像是“普通人碰上了鬼，找不到杀人的痕迹，惊慌失措”。

        很奇怪的是，这群魑魅魍魉只发动了一次攻，之后就再也没有现了。各地前来援助的人相继散去，转由西方教会的人守护这座城市。

        黄昊坦白，她不是满里的徒，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听你们的描述，那不是一般的厉鬼，她不一定制服得了。

        你们还是希望她来试试，因为不知还能上哪儿去找人帮忙。她犹豫很久答应了，但需要三天的时间准备。

        边珝问她当年姨妈没找到他们，她最后的病逝是否也是厉鬼祟。黄昊说，没遇到鬼的人是见不到重云的，能得来就帮，不来但她问过胡同的话，一般会有人会偷偷给她护符，如果是手给的，那她这辈至少不会被鬼害死。他们很看重缘分，曾经猎奇上来扰乱他们正常作息、或者于恶意想告诉世人一群骗生活在这里的人太多了，不得不这么。

        她让你们不要再靠近公寓楼，和边珝有关系的人更不要踏。

        从胡同来后，纯立刻说：“我觉得他一都不可靠，他甚至都不知我不是人。还有啊，他的那几幅画好像在动！”

        “……不过，除了她我们没办法啊。”

        晚上，你在教纯怎么玩平板上的儿童游戏时，突然听到在手机上狂写小日记的边珝骂了一声。

        “！我忘了边琪要来我家了。”

        他赶紧打电话给她，让她过来这里，然后不给她啰嗦的机会，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