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拖着黑尖儿长尾巴的小狐狸抿着耳朵叼着树枝在山间跃，霍然越树丛，迈着步来到山涧边，轻盈一跃，上河中的石，低将数枝放到河里冲洗，河太急，树枝被冲走，小狐狸在石上转了一圈，急得团团转……

十九挑起一边眉努力回忆，他也不记得住了多久，只知有一天经过这里时听到院里有声，来后发现了树，就住了。

族里好看的狐狸有得是，最受迎的要数九尾狐和一杂都没有的白狐、红狐。

连羽一偏，伸手抵住十九的嘴唇。

这倒不是什么难回答的问题，十九将自己趴在路边石的阴影里睡觉时被打扰为自保奋起咬人、没想到咬得竟是东家、所以只好变成人形疗伤加报恩的事说了一遍。

“连羽？”十九轻唤了一声，抓紧上的布料，紧张地问：“是我……是我长得不好看吗？”

连羽的视线在十九的脸上移到他的耳朵上，再在尾巴上转了一圈，轻一气，问：“你之前见过我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山村的一棵树，你那时为什么要跟着我？”

十九的尖耳蔫蔫地耷在柔的发上，一直翘着的尾巴也失落地拖在床上，蹭到连羽边，抓住他的手，“连羽……”

连羽盯着他，不言不语，底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十九看不破，只当连羽不满他白吃白住，绞尽脑汁地想着可行的还债方法，直起，屁离开小，够着亲连羽的嘴唇以缓解心中的不安。

但连羽就不一样了——连羽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类，温柔慷慨，不仅收留他还对他很好，就算是九尾狐前辈也会喜的。

而且……有笨到自报家门的狐狸吗？

十九忙表忠心：“我知是你，一定不咬的！”别说是被摸两，就是被光都不会咬的！

连羽听完愣了半晌，后知后觉：“当时咬我的是……是你？”

这样的狐狸变成人更了不得，材长相样样尖儿，清纯、火辣、俊朗、健气……各种风格应有尽有，族里许多九尾狐前辈在人类世界当起了明星，教过十九几年的红狐在外面成立了一家专收狐狸的模特儿公司，小白狐的还和他的人类一起去读了大学……

“最后一个问题，”他：“你会人的阳气吗？”

像他这样的小狐狸，最普通不过了，山上随便跑一跑，就能碰上几个撞脸的，双方都要吓得够呛，小心求证对方是不是不同窝的兄弟妹。

连羽哭笑不得，怪不得之前十九将树里豪华草垫的搭法说得是。

手背忽然被碰到，连羽汗倒竖，噼里啪啦过电似的全一震，猛地回过神，反手住十九的手，“怎么了？”随即想起十九的问题，“怎么会，你很好看……我问你一个问题。”

得到连羽的夸奖，十九耷拉着的耳朵稍微支起来一些，大幅度地：“嗯！”

连羽是要和他收房租吗？

十九摇摇，仿佛了什么错事，小心翼翼地觑着连羽的神，咬了嘴唇，蹭得更近，“连羽？”

光是想到这样的画面，连羽便是一阵心，“你在树里住多久了？”

有害人的心思，就凭十九这只连小孩都可以欺负的废小狐狸，本威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