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什么意思？不疼了？”

“嗯！不，疼。”连羽理他了，就不疼了。

“……”

连羽虚惊一场，反正衣服也掀了，gan1脆将十九检查了一遍，除了yan睛格外红zhong之外，就是手背和小臂上有一些石zi砸chu来的红痕，没什么严重的伤。这才撂xia十九的衣摆，帮他把shen上的土拍掉。

不知什么时候赶上来的连心帮十九拿掉了粘在衣摆上的草叶，问：“哥，他还跟着我们怎么办？”

连羽也想知dao怎么办。

他跟这小傻zi非亲非故，没义务带着他，但若是放任不guan，说不定又会在某个角落被人堵住，这次是他gan1预没chu什么事，xia次没人在旁边，万一被错手打坏了怎么办？

连羽rou了rou额角，艰难地作chu了妥协，“带他……一起走吧。”

十九yan前一亮，抱得更紧，开心dao：“连羽！”

*

兄弟二人组里加ru了一只伪装成人类的小狐狸。

十九挂在连羽半边肩膀上学着穿拖鞋走路，“脚尖往xia面一dian，抬起来，不会掉的，抬起来……”

连羽几乎把一生的耐心都耗在了十九shen上，十九再一次把鞋zinong掉后，他终于爆发，把人往旁边一推：“学不会就别跟着我！”

“连羽！”

“闭嘴！别蹬鼻zi上脸，自己学！”

连羽tou也不回地拐过一个弯，一条十几米宽的山涧横在yan前。

两侧山岩常年被shui汽浸染，呈现chu一种洇湿的黑se，溪shuiliu速不慢，激越喧嚣，白seshui花翻腾，仿佛一条白练延伸到远方，河床中的石tou常年被溪shui冲刷，磨去了棱角，阴凉的气息随着哗啦啦的声响蔓延开来。

心旷神怡，连羽很久没有过这种通透的、舒shuang的gan觉，他在溪边蹲xia，把手伸jin冰凉的河shui中，gan受着溪shui从指feng中闯过的chu2gan，

好一会儿，连心和十九才慢腾腾地赶上来——连心自动帮连羽分担任务，接guan了十九。

两岸之间有几块石tou突chushui面，大概是村里人为了去对岸特意堆chu来的。

连羽起shen长tui一迈，踩到了第一块石tou上，石tou不稳，左右摇晃，他立即跨步踩到第二块石tou上，长tui交替了几个来回，不到十秒，已经滴shui不沾地到达了对岸。

他和朋友去过很多次度假山庄，各个山庄里都有打着原生态旗号的景观，然而shen临其境时，却发现每一条河上都架着桥，连河边的鹅卵石都是jing1心挑选后撒上去的，jing1致、安全却很空dong，飘满了金钱和脂粉的味dao。

连羽心生追溯这条湍急溪shui源tou的念tou。

十有八九是个shuiliu量不小的瀑布。

他chu神的时候，连心付chu湿了一只脚的代价成功上岸，忽听“砰”的一dao巨大的击shui声，shui花四起！

——十九一脚踩翻了第一块石tou，摔jin了溪shui里。

他一副要被淹死的架势，惊叫着奋力扑腾，“连羽！连……噗……连羽！！”

“cao2！”

连羽骂了一声，tiaojinshui里，直接蹚着shui到不断扑腾的十九面前，一把将人捞起，恶狠狠dao：“shui都没不过你小tui，你扑腾个屁！”

十九惊魂未定地死死箍住连羽，带着哭腔dao：“怕！连羽，怕！回去！回去！”

连羽：“……”

妈的，gan1脆让这傻zi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

好好的一场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