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被晃得晕转向，衣服坠到一边，了半边肩膀，终于睁开了一双蒙蒙的睛。涣散的视线逐渐有了焦，半垂着的在看到连羽那一刻刷地抬起，神采飞扬地往前一扑，抱住了连羽的

谁送来的？昨天那几个阿姨？

连羽拉开铁栅门的门闩，从庭院中来，伸了个懒腰，两肩舒张，将酸疲惫都从骨之中挤了去。

连羽把手往上挪了挪，垂眸往门边看了一，懒洋洋：“怎么了，有事就说。”

这是哪里？哦，想起来了……为什么会拍这只傻狗……表包……居然还有自拍……，那是什么表啊……

二十分钟过去，连心将碎掉的碗碟收到了一起，连羽好早饭端上桌。

山间空气着实清新，沁人心脾，只要深一，让沁凉的空气在肺里转上一圈，便能卷走脏腑之间的火气。

他抬脚驱开地上的碎片，关上柜门，站到洗菜池边将剩的菜洗净，料理起连心到一半的早饭。

“……”连羽用鞋尖挑起其中一个花环，嫌弃：“这什么玩意儿？”

“院里……”连心似是不知怎么形容，抬手指向门外，：“门堆了好多花！”

“哥！”连心从门外跑来，扶着门边，脸上带着惊喜之，“你快来看看！”

连羽纳闷地走到十九面前蹲，伸手推了推他：“醒醒，你怎么在这儿？”

这傻怎么在这儿？昨天不是……

“花？”连羽坐起来，撑着膝盖站起来，步门外。

余光看到连心紧盯着地上那两个丑到爆的花环，鞋尖往上一抬，伸手捞住往连心上一扣，上前打开了铁门。

连心一路小跑在前面带路。太阳刚刚升起，山间云雾散去没多久，凉丝丝的空气扑到肤上，舒宜人。连羽踩着青石板走到大门边，只见大门的阴影里摆着两个犹带着的花环――红白黄紫、各野花的叶掐得齐整，一枝别一枝，最后用几草编在一起，甚至能从颜与花多大小的搭中看些糙的设计。

连羽向来和文艺绝缘，所有设计走得都是锋利冷淡的路线，他从不记日记，手机相册就是他的行动记录仪。

正在这时，门边传来一声响动，连羽转过，只见一个穿着布衣服的瘦弱少年蜷缩在墙外的地上，睡得正熟。

四千三百二十八张，这就是相册端显示的数字，他从来都是拍不看，当手机不能联网，相册竟成了最能打发时间的消遣之，拇指动着相册里的照片，他以第三方的角度回顾自己过去一段时间的生活――

“……”连羽回手，直接拎着十九的衣领把人拉起来晃了两。

早饭之后，连心自动地将桌收拾净，连羽有些睡眠不足，摊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手压在，另一手摆着手机。

一晚过去，门外的林木颜似乎变得更深了些，绿到发黑，一片连着一片。

连羽在厨房里看了一圈儿，昨天买来的菜洗了一半，上层悬柜的柜门打开着，估摸着连心大概是要从悬柜里拿东西才会酿早上这场风波。

……小傻？

十九秀气的眉皱了皱，一把抱住了连羽的胳膊，继续睡。

，还在想为什么没挨揍，直到连羽从他边经过厨房，才蓦然回神，转跟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