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正有一群卑鄙作的人在辱骂构陷他，而他现在连反驳都没办法反驳一，阴暗、血腥的念便难以抑制地冒来，连羽一阵阵地想吐，再难躺去，起床，没开灯，拉开房门光着脚楼。

他腾地站起来，继而想起了那段长长的山路——路边是一片树林，这会儿不知是怎样阴森的景象，就算了山，摸黑也不见得找到那杂货铺，一把焦灼之火在心间烧起，他只好坐，暂时任由烦躁沸腾。

他拿过手机看了时间，闭上睛试图再次睡，然而无不在的窸窣声仿佛一群群蚂蚁从他的上爬过，光是想想便打了个冷颤，没几分钟，他刷地睁开睛，坐了起来。

从山上走到了山，又从山走了村里，手机终于在靠近村的地方拉满了两格信号，5g的数据量只能开到2g，不足以上网，最起码可以打电话。

因为睡眠不足自而外透着倦意，意识却无比清醒，乱七八糟的念凌乱飞过又迅速消失不见，越是抓不到绪越是到烦躁。他习惯地打开手机，想要登陆社交平台，连续几次，页面都是一片白，中间写着“加载失败”。

不对。

上山时那个胡大叔说村里杂货铺可以打电话，也就是说那地方应该有信号！

他摇摇，重新：“哥……哥……”

别说是上网了，想打电话都打不去，手机在这里和砖也没什么区别。

视线逐渐适应黑暗，房间里的家轮廓便清晰起来，连羽打开玄关的门，一阵微凉的风迎面扑来，聊胜于无地中和了一些他心间的烦闷。

连羽睡到凌晨三多，被聒噪的虫鸣吵醒。

他张了张嘴，拗似的：“科……”

这次对了！那个小人类就是这样叫那个人的！

连羽心烦意乱地抬手一扔，啪的一声响，手机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压过了虫鸣，异常地清晰震耳，他倒在床上来回翻了两个来回，那些无端的谩骂、在上自恃客观的评论像是悬在的毒尖牙，每隔一会儿就有几滴滴落在他上，蚀得他开肉绽，钻心刻骨。

他激动地转了两圈，又叫了两声，满意地，转走了树丛之中。

第5章奇怪少年

——等等！

他盘坐在走廊上，撑着巴看外面的夜空，大约是心境不同，临睡前抚平他心湖的深蓝此刻看起来尤为惹人厌恶，星星也好杂乱，像是一群在深蓝幕布上的虱。

天边亮起第一熹光，连羽立即回到房间在角落里捡起手机，屏幕上多了一裂痕，但好在没有摔坏，他急不可待揣上手机门，走几步便要低检查一手机的信号度。

电话通了，那显然是被从睡梦中吵醒，迷糊地问：“这么早

小溪边，看了看自己的倒影。

天边一片烧红，太阳正从群山之间缓缓升起，连羽无心欣赏，快速在通讯录里找到助理的电话打过去。

这栋房的设计仿照了日本寺庙，屋前连着带棚的木质走廊，可以供人开轩纳凉。

转时，他一个少年坐在不远的树，正往这边看过来。

那穿的是什么？麻布衣？破草鞋？一大早的在外面蹲着什么？刚才从那里经过的时候还没看到，什么时候从哪儿过来的？

——这里没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