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伯：“正是。”

他越优秀，他们就越叹息他的目盲。

洛飞羽不像其他人，听了这话也不会训斥他胡言

小皇帝：“朕总觉得，这个庞大的帝国机就算没有朕，也能运转得很好。群臣其实只是需要一个人坐在那个龙座里，只是想要一个德行上无可挑剔的圣人……朕的一切决定，都是顺着他们的意愿，而朕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

少女羞飞他一个媚，“这两日始终男装见人，未曾让和前辈见过真容，今日得知是易容手，不好再班门斧，故索以真貌相见，切莫嫌弃。”

洛飞羽也算看着他长大的了，从磕磕绊绊被送上皇位的十岁小儿，到如今敛规矩的少年天，对这个弟弟，他不仅上心，而且疼有加。

梅伯知他常年在山上清修，不知世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尴尬低声解释：“近两年，江湖正消邪长，那兵谱排名第二的上官金虹网罗了榜上十七位手，组成‘金钱帮’，声势浩大，甚至已压过了丐帮的风……他们的标志装扮就是这黄衣，发的那些铜钱，号称‘铜钱落地，人落地’，所以江湖人十分畏惧。”

那独的怪：“金钱帮办事，识相些便老实合！”

“你！”那独人气得脸发青。

原随云傲然笑：“我本如此，何须借？我有我的野望，而唐姑娘如今是我的阶囚，你若想要自由，便拿诚意来换。”

见他沉默，那独人桀桀笑：“现在可知怕了？”

洛飞羽给他开门，刚刚张，就看到一名唇红齿白的妙龄少女，弱柳扶风倚在门，掩唇对他笑：“元，人家回来啦！”

“……”洛飞羽的表僵在了脸上，“王怜花你……病了？”

洛飞羽：“………”小爷信了你的邪！！

“不，我很明白，”洛飞羽说的斩钉截铁，“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只是，皇帝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职业，所以很多时候，洛飞羽就算想带他、带他闹腾，最终也往往得落在劝他收心上。

他指着那些人问：“他们上的铜钱落地，就得死？”

没错，他不甘心。

洛飞羽……妥协了。

原随云冷冷“瞥”向他：“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所以他才对光明如此痛恨又渴求。

他看了看木桩一样钉在后面、用一种莫名的神看着他和原随云的丁枫，还有房间里那些整齐排列的铜，暗暗定决心。

“金钱帮？”洛飞羽摸了摸巴，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那你们认得铜钱会、地鼠门和蝙蝠帮吗？”

洛飞羽不说话了。

他到有生气。

“就算我治好了你、或者早几年就治好了你，你也不会停你现在在的事。你一样会建立蝙蝠岛，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目盲不是借，被别人的光上邪路也不是借，你的野心和不甘才是为恶的源。”

洛飞羽抿了抿唇：“我若死也不肯治你呢？”

洛飞羽“噫”了一声，看了看车外噤若寒蝉的几十个人，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是这副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