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的发,“你今天没吃饱吧?”
“吃饱了,就算没吃饱,宿舍还有你买的桃酥没吃完,饿了再吃儿桃酥就行。”
万元的手从许缙云的脑袋摸到了肩膀上,随后在肩膀上轻轻拍了一,“别乱想啊,好好上课,周再来,回宿舍休息吧。”
许缙云还是老样,看着万元收拾好东西,不万元怎么,他都舍不得走,非得要万元走上三轮车冲他挥手,非得要看着三轮车开走,他才缓缓松开栏杆。
知秦蓉蓉是万福安到万元店里的那一瞬间,许缙云冒个荒唐的念,但很快又被他抑制住了,他不能用不考来威胁万元的,他要和万元有将来,就必须要考,更何况万元重视他,重视他的考。
他最了解万元的,比起威胁万元,跟万元示弱才是更好的办法,他不会那么没分寸,他还是会认真上课,只要万元还挂念着他,那秦蓉蓉在万元店里就待不长久。
三轮车摇摇晃晃到了批发市场门,万元没有着急回店里,提着保温桶,找了个能打电话的地方,拨通了老家街上小卖铺的电话。
等了十来分钟,那边回电话过来了,万元飞快接起,开便质问他爹,“爹,秦蓉蓉到底是来打工的,还是你给我找的相亲对象?”
万福安显然是没想到万元能问得这么直白,这是秦蓉蓉跟他坦白了?
“相亲对象是吗?”万元从他爹的迟疑中找到了肯定的答案。
万福安连忙解释,“我说你在县城,人家蓉蓉也有到县城打工的想法,所以才把她介绍到你那儿去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许缙云只要考完,我跟他就没啥了吗?你非得在这个节骨儿这些事?”
自己就是想安安生生陪着许缙云过完最后这段时光,怎么就这么难啊?
要万福安当作啥都不知,啥都没发生是不可能的,他一想到儿跟个男人纠缠不清,他就不能坐以待毙。
男怕磨,女怕泡,有个女人在边,万元态度再怎么决,日一久了,也会化的。
“你知不知,许缙云为这些事分心,考不上大学,他还得留在这儿!”
万元吼完,脑里嗡嗡作响,真要是那样,那就好了,大不了自己养着他,不,不好,许缙云是读书的料,他有他自己的人生,自己怎么能这么自私,断送他大好前程?
电话里一阵沉默,良久,万福安才再次开,“那现在怎么办?让蓉蓉走?我来跟蓉蓉说。”
“你别说了。”万元说完便撂电话,他坐在座机前,直到有人来打电话,他才站起来。
搬运工拉着板车从万元旁经过,万元停脚步,转往灯店走去。
岑烟容正拿着货单在对货,对完货又吩咐搬运工把东西搬去,装上车,一抬见万元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岑烟容看到万元手里的保温桶,又看了一挂历,周六啊,“给许缙云送完饭了?”
店里忙的,灯店一忙,店里全是货,都是大箱,简直无角脚,万元绕过箱,走到里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