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低了一脑袋,迎面而来的灰尘味儿,让他咳了一声,很快,便走向了窗前的书桌,屉一拉开,里是万元给他写的信。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就是靠着这一封封信和对万元的思念生活去的。
许缙云将信一封封捋好,随后小心翼翼放了带来的小匣里,他大手覆盖到匣上,这就是他的全,最后在屋里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到了角落的轮椅上,他鬼使神差地走到轮椅前,垂看了一阵,又跟以前一样,坐了上去。
坐在轮椅上的视角确实要矮很多,小很多,边的家都自己一大截,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就在这时,从院里传来了脚步声,人还没来,已经听到了她的声音。
胡婶是听到有人说许缙云回来了,这才来院看看的,老远就瞧见院门开着,一走走那么久,回来也不说一声。
“缙云啊,是不是你啊?”胡婶疾步走屋,四寻找许缙云的影,她来的路上就听人说了,说是许缙云的好了,怎么个好法啊,她实在想象不来。
人现在就坐在轮椅上,除了衣着打扮比之前神了一些,看不许缙云还有别的改变。
那些人瞎说八的吧?
胡婶蹙着眉,跟许缙云抱怨,“你要再不回来,我可得给你大伯母打电话了,一个大活人在我手上丢了,我怎么跟她交代?”
胡婶没有变,声音还是这么尖嚣,看似是抱怨,实则是威胁,这些日,胡婶也有所察觉,觉着坐在轮椅上的许缙云不像先前那么好拿,钱自己是到手了,只是一个瘸还能说走就走,一走就是好些日,她总觉得有啥跟以前不一样了。
“过年我大伯母应该给你邮了不少钱。”许缙云背靠轮椅,抬直视胡婶的脸,他神锐利,仿佛不会放过胡婶任何一个细微的表。
胡婶愣了一,这笔钱年前就邮过来了,正好许缙云不在,她拿了这笔钱给家里置办年货,她正想解释,没想到许缙云抢在她前开。
“没关系,用了就用了吧,反正照顾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没想到许缙云能这么好说话,胡婶连连应和,“是啊,缙云,我家人多,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缺你的钱,等胡婶有了一定补给你,这样吧,回你大伯母邮钱,我就不要了,都给你。”
“以后也都给你。”
胡婶贪心,但是也没傻到那个地步,啥意思?许缙云一钱不要了,她现在还能在许缙云上讨到这样的便宜?她笑一声,“这么……好的事……”
“但是我有件事得麻烦胡婶你帮忙,我要走了,这事儿,你得帮我瞒着我大伯母一家。”
那怎么行啊?说到底这钱还是田丹红掏的,自己是贪财,想两讨好,但她也不能拿了钱财,不帮田丹红办事的理。
“这我可不了主啊。”胡婶笑着打量许缙云,“再说了,你这样能去哪儿啊?”
总不能真像别人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