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了,万元端起杯一饮而尽,没想到这脑力活比力活还消耗力,万元这会儿不光觉得渴,还饿得不行。
“今天一天就把价格整理来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肯呗,岑烟容有欣,自己没看走,万元是个有息的。
“你能识字我确实有意外,你是不知,原先我招过好几个搬运工,没一个识字的,让他们拿个货单都拿不明白,你要不识字的话,我还不会让你这生意,读过书?”
万元笑了笑,倒也不怕岑烟容笑话,“小学都没上两天,家里那个弟弟教的,也认不全,常用的能认识。”
“你那个断的弟弟?”
说起许缙云,万元莫名觉得有骄傲,“对,要不是他折了,肯定不会窝在我们那个山沟沟里,他可是中生,现在在我们那儿给小学代课呢。”
又是这个弟弟,虽然只是从万元嘴里听说过这个弟弟事,但是怎么听都比周金民要靠谱。
关了店门,岑烟容还叫上万元吃了个饭,这是万元来县城一回馆。
和岑烟容分别后,万元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今晚的星星特别多,一看明天就是个好天气,来县城这么久,也是一次觉得心里踏实,他得告诉许缙云,等回给许缙云写信,他一定要跟许缙云好好讲讲。
走到租房楼,对面发廊门关着的,万元又抬看向他们屋的窗,黑漆漆的,像是没有人。
万元在想,要不再好好劝劝金民,再跟岑烟容说说,让金民跟自己一起。
刚走到家门,万元还没来得开门,隐约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暧昧的呻时时低,像是从他们屋里传来的。
万元脑嗡的一,直接开门就去了,呻声戛然而止,女人倒是镇定,拢了拢发,将自己的挡在了金民后。
金民一个大男人被吓得不轻,呼哧带的,瞪大了睛看着门的万元,“哥……”
万元认得这女人,是楼的发廊女,难怪今天没开门,合着是外带呢,他顺手关上门,环视了屋一圈,是没找到个趁手的工,抄起捆行李的绳,对折了两次长短刚好,朝着空中猛地挥了两,空气被得呼呼作响。
这架势是要打人啊,女人哪能坐得住,扒着金民的胳膊,“他是你什么人?他要打人啊!”
金民赶忙从床上了来,挡在了万元跟前,“哥……哥……”
“你以为我打她?”万元猛地挥开金民的手,“我想揍的是你!”
绳末端扫过金民的手背,手背上迅速现了一红痕,金民疼得捂住了手,当着女人的面,觉得自己丢脸丢大法了。
“啥啊!”
女人见状,抓起衣裳套在上,飞快从屋里跑了来。
万元也懒得去撵那女的,“你说我啥?你在啥?你说你在找别的活,就是那女的到床上了是吗?你知她是啥的吗?你脑了?”
这话刺激到了金民,“我知。”
“你知还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