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父
母和被害的惨状又浮上心。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枕已经被我的泪
浸透了。
十二月初四,对襄阳的总攻开始了。
左良玉已经跑了,襄阳的守军只剩了祥麟、周凤梧两支兵。祥麟是
名将秦良玉的儿,九年前,他和妻张凤仪一起围剿闯军,张凤仪为了掩护他
战死了。从此之后,他便和闯军结了不共天之仇,这次他也没跟着左良玉逃
跑,决心和闯军血战到底。
周凤梧则不然,他是襄阳本地的军官,并非左良玉的嫡系。左良玉逃跑的时
候,本不他的死活。因为左镇在襄阳周边大屠大掠,
老百姓恨他们骨,偷
偷放火把左良玉的船给烧了。左良玉便抢走了周凤梧所有的船只,周凤梧被困在
了襄阳以东的鹿门山,无路可逃了。周凤梧的家眷还在襄阳城中,他忧心如焚,
却无可奈何。
在本地百姓的带路,闯军绕开官军的防线,从白涉过河。祥麟
急忙赶来增援,然而,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了,襄阳周边的老百姓全都来了,闯
军从官军手中缴获的大炮,是被老百姓扛过了河滩。
祥麟愤恨地说:「想当年我在永平抗清时候,老百姓都视我们为救星。
可现在,左良玉把朝廷的民心都丢尽了,老百姓都让他成了贼!」
祥麟指挥的白杆兵战斗力很悍,是大明最好的山地步兵。但是他们在河
边平地上与闯军列阵会战,就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了。在大炮的轰击,白杆兵
死伤惨重,很快就在闯军骑兵的冲击之溃散了。祥麟自刎,闯军轻易地占领
了襄阳。
襄阳老百姓饱受左良玉之苦,虽然他们也并不了解闯军,但是不是谁,只
要是打左良玉,他们就迎。闯军受到了烈迎,轻易地接了襄阳全城。官
军和闯军中都有一些乱兵趁机抢劫,还有本地的地痞氓作乱,李过带着自己的
巡视全城,胆敢奸淫掳掠的全就地斩首,很快稳定了城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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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来亨的任务是保护周凤梧的家属,很多襄阳籍的士兵都要报复官军,李来
亨把他们都拦了,杀人的是左良玉,不是周凤梧,不能迁怒于所有官军。周凤
梧得知自己的老母妻儿都安然无恙,当即决定山投降,加了闯军。
闯军乘胜追击,兵不血刃地占领了荆州、承天、德安,再加上河南的南阳、
汝宁,现在闯军已经控制了六个府的土地,大约相当于一个省。
在襄阳的这段日里,我也脱胎换骨了。闯军现在不是寇了,而是本地的
统治者,有太多的事要忙。要开科举选人才;要改革军制,建立正规的野战
军和地方卫戍队;要设立官府,建立新政权;要组织耕种,养牲畜,恢复生
产;要严格纪律,颁布法律……我们这些负责后勤、政、文书的人全都忙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