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花园还没有那么大。”

阳光漏过花架洒在他脸颊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致的瓷娃娃般。

他看起来约十一二岁大，短手短脚地坐在秋千上，双脚都不到地面。偏偏脸上的表很严肃，好像在什么大事一样。

藤编的秋千被风微微动，婆娑的花影落在其上。

这是一段他不太想碰的记忆，可雪无霁现在发现，他竟然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陆宸燃：“宿哥哥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用化形术吧。”

他盯着秋千，摇：“还是算了。”

陆宸燃：“我想看看哥哥小时候是什么样。你都抱过小陆芯了，但是我还没有。”

而三天前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在慈济堂的日，便起了回来的兴致。

但是，但是。

陆宸燃歪，眨眨，送上最后一击：“宿哥哥。好不好？”

雪无霁耳朵尖红了，小声：“嗯。”

茸的小动。一只小白狐，一只小黑犬。

如果让别人知域之主这么大人了还和小孩抢秋千。

陆宸燃笑：“就现在。”

雪无霁：“……唔。”

雪无霁绷着脸，尽力忽略自己的脸红。

他早在九十多年前就回过朱泽洲，见过朱泽城里石刻铺的人们、卖糖饼的老板、售卖过他画儿的人……却独独没有回一墙之隔的慈济堂。

陆宸燃：“但是我想看。”

记忆里，这里阴暗、寒冷、狭小，好像从来都是灰扑扑的。

当年责骂过他、也买卖过人丁的堂主早就死了，刁难过他的同龄人也大都是普通人。若没有侥幸修炼，都已垂垂老矣或死去。

雪无霁面无表，艰难：“……还是不了吧。”

尽知这是陆芯给他递的台阶，但他还是挡不住同意……

二人隐蔽了形，在慈济堂中散着步。

化形术能维持三炷香，这……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雪无霁默了默，觉得自己一个前世今生加起来两百多岁的人去坐秋千，好像有幼稚……

慈济堂完全变了个样，从前，这里的孩是没有那么多笑脸的。

化形成小孩的外表？

因为，秋千需要人推，可没有人喜和他一起。

于是，片刻后。

而他却依旧年轻。

陆宸燃忽然：“那哥哥想坐吗？”

秋千上多了一个小小的、漂亮的孩。

走过拐角，柳暗花明。那紫藤花花架之竟还有一个秋千，紫藤花遒劲，应是几百年的老藤了，只不过秋千是新扎的。周围现在一个孩都没有，全去吃糕了。

陆宸燃了他的脸，：“我推了，‘小宿哥哥’。”

“我记得，以前那个拐角后有个秋千……”雪无霁一边回忆一边，“这里娱乐不多，他们都争抢着玩。但我没有坐过。”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慈济堂。如果算上前世，已经有两百多年了。他没想过自己还会再回这个地方来。

雪无霁看着沿途的建筑，其实大分都已经翻新与他记忆之中不一样了。这些年他和陆宸燃一边周游三界，也顺带着找了药方。渡忧茶的效力逐渐消失，往事一被重拾。

*

雪无霁一怔：“现在？”

雪无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