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自己也无法毫无波澜地对一个和陆宸燃一模一样的人举剑一样。

为这个认知，他怒意更甚。

雪无霁nie了nie陆宸燃的手指尖，dao：“好。”

他抬手覆上陆宸燃的yan睛，温和灵力被渡过去，不容拒绝。“沧遗珠，帮我看好陆芯。”雪无霁dao。

沧遗珠神qing凝重地diantou。

待雪无霁转过shen面相han元大殿时，脸se全然改变，杀气凛然！

不知寒激鸣，雪无霁白se的shen影xia一刻便化为残象，以不可思议的速度chu现在了黑袍人上方，一剑斩xia！

黑袍人迅速后退，只听剑鸣中传来一声咔嚓的碎裂声，han元殿ding的琉璃珠被剑气波及、直接粉碎。

这一剑斩破了八十八层金钟，也在黑袍人的面颊上留xia了一dao一指多长的伤kou，破坏了姣好的面容。鲜血hua落，一段银发断裂飘落。

――但，也只是一dao小伤kou而已。

雪无霁眸中寒芒闪烁：“别让你的傀儡ding着这张脸chu现在他面前。”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陆宸燃。

黑袍人像是没想到自己会受伤，指尖碰到自己脸上的血迹，微微怔住了。

“无霁，他可不是傀儡。”观如是dao，“他就是过去的你，是我从过去带回来的你。”

他张开双手，shen前气liu涌动，chu现了一个闪烁的墨绿se阵法，“前世我曾想通过阵法来溯回时间，但却失败了，不得不与仙皇合作，启用陆氏的回溯圣灯。但后来我又尝试了许多次，终于成功了。”

“――这个‘你’，就是证明。”

雪无霁在回忆里看过观如是翻找禁术的片段，不想他后来竟一直没有放弃。

他背后透chu一gu寒意，这么说来，这个黑袍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就是他自己？观如是的疯狂程度简直远超chu了他的想象！

“光阴宛如河liu，不可逆行。所谓的回溯，也只是在曾经的节dian上重新开辟一条河dao罢了。这条支liu的shuiliu越长，就越稳定，最后逐渐取代原本的河dao。”

观如是周shen漂浮着无数发光的墨绿线条，倒映在琉璃镜中。他手指在空中dianchu荧光的河liu形状，“――但在起初支liu尚不稳定的时候，那原本的河dao还并没有消失。”

“我也就能从河底捞chu我想要的‘石zi’，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雪宿’。”

“你就是他，他也就是你。”

黑袍人脸上的伤痕稍稍结疤，他重新举剑，红眸直直注视着雪无霁。雪无霁yu迎战，但观如是却抬手拦住了黑袍人。

“我还有话要对他说。”

“无霁，你一直想问我想zuo什么。那我便告诉你好了。”观如是看向雪无霁，dao，“我从很小时就开始好奇，如果世上真有神，那么神应该是什么样zi。为此我查过很多书，也zuo过不少事来满足我的好奇心。”

他想起什么，轻飘飘dao，“哦，只是一开始还没有经验，留xia了dian痕迹。无霁你也应当在投影石里见过。”

是陆宸燃给他看过的那两个案件文书？一个是幼年时的观如是偷窃杀掉灵兔，一个是他ru竹津峰后在mo界用残忍手段刑讯mo族。

雪无霁一阵反gan，而这些，观如是把他叫作“满足好奇心”？

“我看过许许多多的生灵shenti里是什么样zi，也仔细研究过他们的灵脉丹田是如何运作、如何构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