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台清明，恍惚间自己就是手中的剑。

        只是没想到竟真有宁长虹这么一个人。

        霜气浩渺的灵山之上，剑光冲破天际，正众人惊恐防守之时，莫还江接剑势将去，杀重围。

        白虎与朱雀慢了一截，宁长虹也是后来才知这俩掳了个人质回来，不过他不并兴趣，自然也不曾见过。

        将死。

        独行长路多年，宁长虹突然有了真正的同门。

        今有先天剑心平凡无奇。

        那位长老当场死，连魂魄都湮灭在剑气里，宁长虹也脱力倒，连眨的力气都不存。

        古有一代智者大智若愚。

        剑乃百兵之长，极致的锋锐，而宁长虹的剑尤重剑势，一招既，雪光如湛，长练浩然，气贯长虹，再也不见凡剑的颜。

        惊才绝艳，不见古人，亦恐有来者。

        倒是也有过波澜。

        他看着那些侥幸躲得命的余孽惊慌犹疑，看着他们大骂争执，最终推一人来，怨愤却更恐惧地被着朝自己走来。

        那惊世的剑气一线万里，远渡重山，直来方，竟直接斩去一半太一。

        太一派剿他，宁长虹孤立无援，只有莫还江救他，那他自然也要救这个师兄。

        次年天降灵宝，医仙夜访灵山，他那师兄被正设计，彼时宗四大长老齐，他剑遁最速，第一个抵达支援，后是玄武以一敌众，给他争取的时间。

        只是有这么一件事，他便去罢了。

        莫还江收刀鞘，旋，黑衣如翼后展，声势沉凝。

        他递一剑。

        宁长虹怔然失神。

        莫还江还给他封了个青龙长老的位置，于是他莫名其妙成为了邪恶势力目，在宗重拾了平静生活。

        宁长虹横剑在，并两指缓缓抹剑，似轻实重，接着挽剑招。

        而这朴实无华的一剑，剑势却尤盛当年。

        只是有反击之力，他便反击罢了。

        对手皆是正成名多年的大佬，修为千古，经验丰富，但宁长虹丝毫不惧，一如当年。

        一剑。

        难以名状的状态之，发了这貌似平平无奇的一击。

        但那天血染苍穹，人间地狱般的场景，是他亲手辟的。

        寒风潇潇，夜雨飘摇。

        莫还江自称算是他的师兄，不过宁长虹从未见过那位师父，一问才得知，这位师父早已于两千年前仙逝。

        当世无可匹敌的一剑。

        个中缘由倒也不复杂，那老者不是什么实力众的人，名气人脉也着实一般，不过多少有些远见卓识，莫还江早年得过他两句指，便在老者弥留前应了一个遗愿，于两千年后为他寻一个徒弟罢了。

        这一夜，宁长虹年满十七。

        一秒，半空闪过一幽光，鲜红飙溅，所有太一门人齐齐倒在地上，尸首分离，血成滩。

        得知了前因后果的少年重新上路，这回前面多了个便宜师兄，一路仍是朝着南方，最后到了混沌宗。

        由朴臻华，又化繁为简。从观山为山，到观山不是山，最后又回归山。宁长虹已走到了之极。

        ……

        那人颤抖地抬起法宝。

        “你就是宁长虹？”

什么持的理由，他本并不十分在乎命，就像若非恰好被仙人带太一，他也并不关心长生与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