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玄便携郭妍及灵目,驾仙车往那黑风岭去也。
妙女玉坠湿了,如同是细雨来把梨花侵!人玉又紧又,正把个玉包裹严实。提至首,复送至,就加树一般。只听得声一片一声。又见妙女源泉玉深,更觉着满花心牡丹开。
郭妍悄悄看去,见一佝偻矮小老从地钻。心不由一惊,素来听闻人说一方地界就有一方土地神守护,不想竟然是真。
李玄扶郭妍车。才脚一落地,便觉此地不简单。现在人间乃是盛夏时分,纵使山林隐蔽,理应凉,可此地竟是刺骨恶寒。这不提,放望去,所见之,竟都是大坟包似的,摆一个妖阵来。此阵玄妙,名为“锁魂”,顾名思义,便是将人之魂魄关在此,叫人不得往生,更不能来游。此阵法狠毒,大都只会用在想要报复的人上,此阴气这么重,关押的怕不止一人二人那么简单。莫非是什么愤世嫉俗的第一恶人,见人便锁的?
灵目:“师父,那有个石碑。”上前开石碑上灰尘,俨然是三个大字:“忠臣墓”。郭妍狐疑:“我在越国长大,却没听说过甚忠臣墓。再说来,爹当时是被打成了反贼的,又何来忠臣?”李玄沉着脸,将那青龙宝剑往地上一刺,地脉登时裂开来。灵目见怪不怪,轻摆拂尘,挡去尘土无数。
郭妍不敌他,中咿呀不止,巧笑盈盈,求:“哥哥,妍儿认输了。”李玄数来,也了有几千,虽说上不够尽兴,却看她这模样,怕索求多了遭受不住,只好咬着牙又了几百,方才一如注,将她拥在怀中。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本来是来说明日之事,倒是糊涂了,见了这人,什么想说的也忘了。看怀里人儿粉脸带红,一副餍足的神,更是可喜,俯在脸上吻了几:“我有件喜讯。”郭妍也睁不开,问:“何事?”李玄:“我前些日派二位弟前去探查岳父岳母之事,虽见那皇家殿上妖气萦绕,查不真着为何那昏君怪罪与岳父,却知二老尸骨被埋在何,便可先叫二老回魂,叫你家四人团聚。”郭妍喜望外,猛地坐起来:“可当真?”李玄恐她挣着发晕,忙压着她靠回来:“此事至关重要,我怎敢骗妍儿?”郭妍欣喜若狂,当天夜里更是夜不能寐,不表。
那土地神长不足四尺,两鬓斑白,裹方巾,穿灰布衣裳,与李玄可谓是大相径庭,衣着朴素,看着仿若就是个矮小老的样。见是李玄,忙跪磕:“小神见过蓬莱大仙。”李玄冷冷一摆手:“甚么蓬莱仙,俺李玄不曾应承,土地老儿,你少拿这些来压我。”土地神赔笑:“是,是。小神多嘴了。不知李大仙呼唤小神来有何贵?”又见郭妍在不远,不由一呆,两眉俨然淡山,双眸恍若盈秋。生得风众,月貌如花。但觉珠鲜玉,风采焕然。丰腴绰约,姿态绝世,真娃也。便又跪倒:“见过李仙姑。”
您恁的,原是这土地公将个郭妍认作李倩了。李玄乐得用脚踢他:“你这老儿,还不速速起来!真是老嘴老脸,老昏了!我家仙株今日不在,此乃俺家中仙妻,乃是一介凡人。你拜个甚劲!”郭妍有些脸红,又看李玄对这土地神不敬,忙上前搀扶起他,又拜:“家郭氏,神公不要太谦。与夫君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寻得家枉死父母尸骨。”
那灵车飞驰云端之上,不一刻儿的功夫便寻到了一阴气森森之地。灵目:“师父,就在此。”说罢,小心翼翼将仙车降。又化为个七八岁小童的样,一改那大壮的唬人模样,倒是虎虎脑,很是可。
黑风岭地越国边界,原名石溪谷。因阴气颇盛,妖密集。山上本来各花木齐备,理应是好风光;土地沃,理应是可用于开荒农耕。却因妖怪作祟,景也渗人,那土中埋的皆是幼童、妇女尸首,那树上挂的,都是来寻亲之人的枯骨了。先前新君即位,也动过想铲除妖的心思,不知是否因着妖法术太,近年来也偃旗息鼓了。此地也更名黑风岭,无人再敢到此,若想到别国去,也要绕老大一圈路。
土地公答:“此地凶险,难为夫人凡胎肉,如此孝女。前面便是黑风岭的黑风,居小妖无数,幸好李大仙一同来了,否则真真是后果不堪设想。”李玄不耐烦一摆手:“啰里啰嗦,本大仙时间宝贵,岂能你个土地老儿在此浪费!”土地公忙:“小神守在此地多年,本来此地虽荒无人烟,却是非常宁静。不想几年前,那君王新登大宝,竟就开始在此埋葬无数尸首。小神梦告诫多番,却都不成功。尸首一多,更阴气聚集,滋生这样多小妖怪来。小神倒是想,可那些妖实在过分!竟将我个老儿打得都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