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离开之后,我一直和父亲、还有哥哥们生活在一起。”凯尔洛侧耳注意着屋的动静,察觉他们仍在激烈地争执着什么,才凝视着玫瑰,小声地倾诉,“他们……他们待我和往常一般,但是。”
他连忙闭上,以阻止自己眸中之泪落。他想起母亲温柔凝视自己的绿眸、想起她抚过自己发的燥的手。这令他到快乐,也到撕扯着自己心脏的巨大悲伤。但此时,他注意到玫瑰的叶片微微地舒展了开,明白那是来自母亲的回应,酸楚的喜悦令他苦涩地微笑起来。
“母亲……谢谢您。”他在心中诚虔地激着,“谢谢您的陪伴与安……希望在此以后的我的人生里,我仍能够一直陪伴于您的左右。”
何等旺盛丽的生命!凯尔洛闭上,隔着一层冰冷的空气亲吻那芳馥艳的玫瑰,在心中虔诚地谢自己的命运。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玫瑰,走静悄悄的庭院。而后,他跪在母亲凯瑟琳简陋的墓前,轻轻将玫瑰在她坟土包上。
“你们也该和我去历练,学习如何经商和交涉了。不要整天和‘妹妹’厮混在一起。”
而后帮忙卸货。父亲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而后便自然地和前来迎接的两兄弟各自抱了一。
卡罗乔对此番老生常谈作的反应,只是不耐烦地挑了挑眉。威廉则嬉笑脸地连声应付:“这不正是我们兄弟之间关系深厚的见证吗?”
悲伤令他只好闭上双眸,渐然哀悼。但默默之中,似乎有一缕纤细缠绕上了他的小指。凯尔洛睁开,看见那丽的、风中摇曳的玫瑰,竟然分支了一莹绿的细小枝条,柔地缠绕在了自己的小指上。他不禁破涕而笑。
“愿您安息,我的母亲。我托父亲带来了您生前极尽深的玫瑰花。它的丽已经是我所能述说的幻想的总和,但它却仍旧无法与您的丽相提…并论。”
他们一齐了屋,扔仍在冰冻的雪地里努力解货的凯尔洛一人,但已经习惯如此对待的凯尔洛眸中反而充满喜悦的闪光。他将货全送上推车推仓库,又将牵厩打好,才迫不及待地在箱间搜索了起来。很快,他便找到一支丽的红玫瑰。而那支玫瑰——哦天哪,他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形容它那妖异的丽。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玫瑰,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绚的生命。的花上仿佛仍留存着清晨的珠,在冰冷的空气中拢成完的杯型;绮艳的深红仿佛凝固的之血,在皑皑白光环绕中烈地灼炽着。仅仅只是让它存在于余光中,便让凯尔洛难以呼。
“但是……我有时在想,”凯尔洛扯了扯自己被雪沾湿的裙裾,苦笑,“如果能够有些轻便的装穿就好了。您的衣服虽然都很丽,但着实不便于行动、洗起来也更费力气。我平日里要家务、喂、安抚哥哥们的绪。只稍微些事,就总要把衣服脏…唉。母亲,我……我实在太过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