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真的,不要说谢谢――”于人这么说,喝一黄酒,那种里带着六种味儿,甜、苦、辛、酸、涩、鲜,喝得极为畅快,里每一个孔都在酒的滋绽开来,“离开我家连枫吧――”
话说是的是个大实话,她没有半分隐瞒,连枫知她永远不可能属于他一个人,他清楚地知,在那样的况,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放弃她,她还能怎么办,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心更加是肉长的,得不行了。
“我想跟你好好说话,才叫你到这里来。”于人慢条斯理地说着,那面上散去严厉之,带着笑意,温柔的笑意,“好好考虑着吧,别让我失望――”
言之意,是想跟她谈谈,这是给她机会的,要是不想跟她谈,直接地叫她人间蒸发算了,就是这么个意思儿,她知,清楚地知,忍不住打个哆嗦,但还是直背脊坐在那里,忍受着这种煎熬。
她不是没想过拒绝的,从连枫年少时,那一年十八岁的青葱少年,一直到五年后,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她已经拒绝了五年,漫长的五年。
因为这个,她得放弃吗?
大胆一直觉得这样吃东西比较繁复,比较麻烦,但试过后,她才知那样才能吃得才最尽兴儿,可现在嘛,她完全没有吃蟹的心,也不是不是阳澄蟹大闸蟹,心里跟个被什么东西抓住似的。
的东西,不能用。
这话才来,就让大胆给的心更为不安,她不知是不是深有还是怎么的,明明是说喜她的话,为什么让她觉得更不安呢?
“您好――”她不安地打招呼,也不知称呼什么才好,毕竟她觉得自个儿份老尴尬着呢,“不知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她小心地斟酌着字,不让人觉得不快。
于人开始吃的是蟹黄,用长柄勺轻轻地刮来,一一地送嘴里,伴着的绍兴黄酒,蘸着放着姜末的镇江陈年香醋,就是那姜末儿也有个要求的,必须是当年有,那样姜味才足得很。
离开我家连吧――
这样的话,让大胆本没脸答应来,也没有那个权利答应,她在这个事儿扮演的角就是个半推半就的,就是没努力地把人推拒去,真正决定的人真不是她,她没那个能力来,所以也不能答应她的话。
于人放刮得净的蟹壳,用着柠檬,先洗手,才将目光对着大胆,那张与连枫极为相似的面容,透着一个疏离之,“鸳鸳是吧,我其实很喜你――”
“呃――谢谢――”她从嘴里挤几个字来,万分尴尬地回,面对着这位,浑都不自在,让她压儿就放松不来,想着自己跟连家兄弟那些个疼的事,就分外的不安,额还不能控制地冒些细汗。
“很抱歉――”大胆听见自己是这么说的,说得很脆,也很决,面对着于人,迎着她有些个严厉的面,努力地给自个儿打气,让自个儿迎上去,“真的很抱歉,这事儿不是我一个说了就能算的。”
她边的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典范,她都晓得,只是――
大胆不敢碰那个黄酒一,那个酒,别瞅着是个琥珀,透明澄澈的,她喝了会上,不喝也罢,没有去碰那蟹一,哪里有这个心来的,见于人一儿反应都没有,那个心里给猫爪给狠狠地挠过一样,反正着七八的,觉着没着没落的。
放弃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