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耐心是个怎么一回事儿?”廉谦终是叹气,把话放开一儿,当然,也不会完全提
一开始就知,却比她这人家妈(妈)的还尽职,要是心里没有愧疚,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廉谦对她好着呢,她晓得的,就是晓得才愧疚。
廉谦不意外,收起报纸,“我去收拾东西。”
“好――”她应得很脆,也没深想个什么的,暂时也不啥劳什计划生育的,他要女儿,他去想办法,丢给她,她生两个也是生,再生一个,大不了就是再受回,反正也是过几年之后的事了。
廉谦到是不想的,谁不想把人圈在自个儿边,谁也碰不了,就是想碰,也得到一边去,可,人就是那么奇怪,明知是不可为的事儿,个个都那么,什么后果呀,都给考虑得周到的,都考虑了后果,那还会是一时的兴趣吗?
中秋没回。
分军区一片亮堂堂的,有一首歌是那么唱的: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你的难吃死了――”她知有些事逃不开的,可真要面临着那么回事,总是鼓不起勇气的,跟个小蛇般在他的后胡乱地蹭蹭,嘴里嚷着违背心意的话,“咱们不去,咱们不去行吗?”
她有些个疼,控制不住的疼,她知自己的生活很乱,乱得都不成样,可,这样的生活,除非他们厌倦了,她只能是往前走,再往前,即使是狂(风)暴(雨),即使是人言可畏,还是往前走。
国庆也不想回。
大胆慢慢地坐起来,两手指着待在一起玩的两儿,耷拉着个脸,“妈要见他们,再不回去,让我别认她了。”谁曾想,那么个跟泥一样的李玉女士对她到是样样得很,连个态儿都没有。
这话怎么听就怎么像个哄小孩的,让大胆听得额差没冒起一条条直直的黑线以示抗议,到是放开儿,从他上来,双手到是没放开他,圈住他劲实的腰,脸靠着他的背。
沈家的电话,喻家的电话,一个一个的,不想接还不行。
刘政委觉得这歌颇能符合他们司令员如今这个风满面的,跟带着老婆孩一起到驻地那个时候一样,那个脸乐得,都跟找不着北似的,肯定是夫妻矛解决了。
时间一天天地临近,终于,连李玉都打来愤怒的电话,问她在些个什么事儿,都不让她外婆的见见小外孙了吗?
闻言,她猛地站起,从后面跑过去,就那么一,就从后勾住他的脖,两儿跟个无尾熊似的地夹住他的腰,“廉谦,你到底知不知你在什么?”
“乖,别闹,哥哥给你收拾行李去。”廉谦到是没同她讲什么理的,轻而易举地驼着她,打开衣橱,收拾起行李,“来,听话,等会哥哥给你好吃的。”
这叫雨过天晴的。
由得了她?
大胆真个是没可躲,瞅着两个把脑袋儿都凑一起的儿,他们俩到是亲密得很,吐着泡泡玩,也不嫌弃对方,嘟嘟的小手儿,你抓抓我的,我抓抓你的,玩得好不乎。
“妈说什么了?”廉谦从报纸里微抬,瞅着她松懈来的样,有些个不解,“让你这么受惊的?”
她对着李玉女士的话奉若圣旨般,对着电话虔诚地应着“嗯―嗯―”,就那脸上的表也是没一儿懈怠的,待得李玉女士那边先挂上电话,她轻轻地放电话,整个跟个没骨似的,往沙发里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