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好久，他再次伸手，一把拉近朵澜，借着大力，叫她跌坐在自己上。

手上动作不停，叶朵澜浑泛过轻微的一颤，肩上有几缕乱发落了来，她不耐烦地顺手将它们勾到耳后。

他不起，只是撑起手肘，好整以暇地盯着步步走来的朵澜。

汲望月，到底不是汲寒烟，或者汲香川。他是只需看上你一，便能通晓人心一般的可怕。

他凑近，细嗅她发上的淡香，拈起一绺，放在人中摩挲着。

“两位少爷还在前院拼酒作乐，您倒是有这份心，我可怕承不起这片！到底是亲兄弟，打折骨还连着筋，到时一郁气憋得慌，只怕还得拿我这人气，我是要当心，时刻仔细我的！”

其实望月不说，方才她话一，也有些懊悔，暗骂自己沉不住气了。

细细嗅了嗅空中那一丝难以察觉的暧昧气息，朵澜踩着双描金的厚底绣鞋，不疾不徐，一步一摇地蹭到床沿，也不急着坐，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站稳，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嘲讽来。

朵澜一僵，原本动作的手上跟着顿了顿。

叶朵澜登时愣住，半晌，歪过脑袋，瞪着梳妆台上的那面昏黄的铜镜。影影绰绰的只看见自己的面轮廓，却只有那半褪的唇上

他嘴角一向上挑，总是给人一种不屑一顾的觉，这会儿听了这话，竟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嗯。”

不待朵澜接嘴，汲望月轻轻扣着手指关节，重合上，喃喃：“是对还是错呢？”

她伸手，翘着手指着望月的额角，看着他松弛来的表。连日来她都住在山庄，难得的一双白净小手涂了蔻丹，漫开的淡金粉碎碎，透着慵懒。

“怎么，长了一岁，连嘴巴也跟着伶俐起来了？”

望月笑了，孩般伸手，五手指分得大开，尖细的白牙齿。

朵澜皱眉，垂脸，凑近望月的唇，疑惑：“你说什么？”

床上的汲望月淡笑，闻言伸一只手，拉开了原本遮得严实的床幔一角，他男女莫辨的一张妖艳面孔，只是脸颊略显苍白。

床上，都是矛盾又复杂：功夫火辣的尤固然叫人通舒，可若是一个纯真稚的少女，在自己的手中，幻化成一个*媚动人的娃，则是更满足了他们天生的征服。

那样一双晶亮深邃的，明明是由而上看着朵澜，则不知为何，竟让人有俯瞰的错觉。

倒是汲望月，对叶朵澜刚才的一番话似乎不甚多想，眯着睛享受着，睫微合，仿佛是睡着了。

许久，久到长案上那一支新燃的红烛都已经烧到一半，积了厚厚一圈蜡油，枕在朵澜上的汲望月才满足似的叹了气，缓缓开说：“朵儿，你十九了？”

“你是妖！”

“你方才还不是向我讨贺礼，我这不就来了？”

望月习惯地转着手上的玉扳指，那油油的绿光在烈的烛光，透着难以察觉的幽亮，像是寒夜里，狼的一颗珠。

“唔，来了很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