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夏退后一步,有些尴尬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觉得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偏又想不起来。
淡淡的檀木香气混鼻息,乔初夏一滞,周围的味委实好闻,她又了一。
腾一只手,为她倒满一杯,亲自送来。
“嗳,我见过你,有一晚上你和那个会看人心的变态一起来的,他的酒很贵,我记得。”
古秦淮河上,倚画舫声笑的姑娘们,着短衣纱裙,挽住过往男的手臂,却是讨一壶酒来喝,是职业,也是好。
女人用手指了嘴唇,脑里灵光一闪,居然认了乔初夏。
和陌生女人聊天,也许只有酒才是最适合壮胆的。
“晚来天雪,能饮一杯无?夏天还没过完呢,你今儿这是来找我喝酒么?”
就这样居然一直走到了上次徐霈喆带她来的酒吧,这回看清了,原来是叫不夜。这个时段的酒吧几乎没人,门半掩着,里面静悄悄的。
她壮着胆,脱而。
“给我一酒!”
冯骥才有,就叫
,来宾记录册上早已没有她的预约,所以助理本没有通知她徐医生最近休息。
有隐隐约约的曲声从传来,咿咿呀呀的似乎是二胡一类的乐,她愣了几秒,不由自主地再次迈动。
全套的酸枝木家,古古香的同时,合着袅袅的熏香,叫人疑似回到旧时午后的惬意时光,正所谓经典可以雕琢,贵却无法复制。
乔初夏鬼使神差地推门走去,里面一片昏暗,她站在门,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往里走。
半合半张的屏风后,人榻上正卧着个人,一白真丝中式衣,手肘支着寐着,听到声响,眉略略紧锁,似乎察觉到有人来。
“是我没事先打电话来问问,多谢你了。”
乔初夏接过来,伸,灵巧地走了一遍唇线,走,碾磨一圈,她是枯多时的几片花儿,初看不起,若是浸过酒,霎时活过来。
鼻息间嗅到淡淡的酒香,乔初夏微微扫了一,果不其然,榻边的小几上,可不正摆着一支细长瓶颈的银壶,盖儿掀开,香气袭人。
“我的酒,可是掺了的假酒……”
“呃,对不起,我路过,听见声音就上来了……”
年轻女人依旧支着,地问,慵懒的神令她深刻的五官看上去似乎蒙了雾,原来不只人浴,人刚睡醒也是这样迷人。
爬过一条仄的长长楼梯,前豁然开朗,几十平的空间里,乔初夏顾不得私自闯他人空间的犯罪,打量起前的摆设来。
对面的女人咯咯笑着,哈,乔初夏刚好能看见她的微微起伏,诱人的弧度尽显,随着呼轻颤,带着香的尾调。
“假酒最好。你当我是酒婆,那‘炮打灯’的威力我还是能受得起的。”
乔初夏笑着,抓紧手包离开这栋大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周一上午,整个城市的人都在忙碌,除了她这样一个无业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