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秦思言说着便将巾往脖上一挂,大步朝思语走来,伸手去拉其中一支行李箱。
明知不该去想,可浮现的思绪从来不听从理智。
她很喜这条裙,经常穿。也因此,不如今再怎么用洗涤剂清洗,上面沾染的气味都无法消除。那是与他上相同的沐浴的气味,清,洁净,偏偏能诱发心最深的望。
见鬼,明明……看着思言的表,无名的愧疚滋生,转而又化为愤怒。思语张了张又把话咽,将力气全使到行李箱上,拽屋里。
以前她以为是的,可现在已经不确定了。
“我不信,给我看看。”
“没有,净想着占便宜,想要什么自己买,我在外面早就把你忘了。”思语故作嫌弃地摆手,脸上却带上几分笑意。
他翻过,蜷起。
夏季燥湿,即使着雨,也只是把空气变成闷,到血一阵一阵地在里涌。
秦思言闭上,让裙从视线中消失,可声无法隔绝。
“奇怪,我怎么没觉。”秦思言嘟囔一声,旋即扬起一个灿烂的笑,“玩得开心吗?有没有给我带东西?”
她去洗澡了。
景象太过细致,仿佛他站在浴室门窥视一般。
望平复,可他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睁开。
正常的弟会这么亲密吗?
“静电。”秦思语的手搭回拉杆,平静地回答。
她叹一气,终于将麻烦的绪隔绝在屋外,转过,又看到房间唯一的窗外连接的阳台。
两只手在拉杆上相碰,接的那刻,秦思语的手像电般收回。
浴室里的声隔着木门传,听着有几分似窗外的雨。
秦思言躺在床上,扭过便能看到阳台的裙摆。
“怎么?”锐地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思言再一次问。
思言狠狠地往床上砸一拳,拳上的钝痛将他唤回现实。
“用帮你收拾吗?”思言站在屋外问,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气氛陡然变得沉默而尴尬,思言收回手,抿紧了唇,昏黄的灯光,瞳仁如墨一般,定定地盯着思语,又混杂着几分不知所措,像淋湿后不知自己错什么,又为何被抛弃的小狗。――仿佛不明白,一个普通的玩笑怎么突然惹得生气了。
景象不受控制地在脑海浮现。她的脸上带着松弛与餍足,双手摩着,清从肌肤上,蒸气中白净的肤透诱人的红。
他笑着拥住思语的手臂,作势要拿她手上的东西。温的肤相碰,发尾微凉的滴落在她的肩膀,让刚缓和的心再次凉起来。
思语扫了一手臂,避开他的问题:“没事,我想起一些问题。”
白裙在阳台的上空飘,如同悬的烈日,灼得刺。
不能说,只能装作不知,也必须不知。
“怎么?”秦思言奇怪地问。
“不用。”思语“砰”地关上房门。
――
思语收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