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了，这件事也是怪我，如果当时我第一时间发了求救信号，说不定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了。”

        “莫北悒......”顾熙怡睁的第一，看见的就是莫北悒那张熟悉的脸。

        随后，莫北悒就睁开了睛。

        “欸欸，怎么哭了，很丑是吗？对，对不起......”

        可眶中的意与意告诉她自己没有拒绝的机会，她想推开莫北悒，可自己这力气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这双作为交换，换你这一辈，可好？”

        “你个傻！”顾熙怡快被她给气笑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莫北悒势替她了决定。

        随后又叹了一气，“莫北悒，为什么要这样呢......”

        她看那纤长的羽睫轻颤，一一向上抬去，新生的双逐渐展来。

        顾熙怡突然的泪吓到了莫北悒，她窘迫地不知所措，一边抹掉顾熙怡的泪，一边试着找什么来遮住上的疤。

        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

        圆的金瞳孔正揣揣不安地看着她，是那么的灵动、飘渺，衬得那本就尘的五官更加不似凡间，让人喟叹。

        她没法用一个看不见的承诺来换取如此重要的东西。

        那是顾熙怡最熟悉不过的双，那是她自己的睛。

        见顾熙怡迟迟没有回应，莫北悒的声音立委屈起来，“不要又拒绝我，好吗，我求求你。”

        说到这个，顾熙怡脸上就浮现一抹痛苦的神，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顾宁非要死莫北悒，还有，之后又该怎么办，如果顾宁执意要杀莫北悒，她又该怎么办？

        “不怪你的。”顾熙怡的神向看去，果然在莫北悒的脖上看见了一个十字星一般的疤痕，她心疼地抚上那伤疤，“就算你第一时间发了求救信号，爷爷肯定也会想办法杀你......”

        思索之间，她摸到了莫北悒肋骨上的伤疤，那一大片的伤疤丑陋又狰狞，让人目惊心，几乎是看上一，顾熙怡的泪就跟着来了。

        但一想到这个，顾熙怡就受到一沉重的压力，这十多年顾宁和帝国对于她的教诲和恩，无论从哪一发，抛弃这些都会让她的良心受到谴责。

        “没有的。”顾熙怡哽咽一声，眨了眨睛，止住泪意，认真地看着莫北悒，“莫北悒，我答应你，我们以后要一直在一起，你也不准抛弃我。”

        像是落凡间的谪仙。

        她看见莫北悒扬起了笑容，傻里傻气地说：“顾熙怡，你看这算不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没想到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莫北悒的心放松来，轻轻拍了顾熙怡的背，“好，我们谁也不准抛弃谁。”

        莫北悒用手抚平她的眉间，“睁开睛，顾熙怡，睁开睛。”她的嗓音轻盈，带着一蛊惑的意味。

        顾熙怡垂帘，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海里逐渐形成。

        “那你的睛......”她抚摸着莫北悒的角，看着那紧闭的双，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

        “因为我想。”莫北悒诚实地回答，“我们家熙怡这么优秀，不应该受制于这样的缺陷。”

        顾熙怡皱起眉，“不......”很快，一意顺着眶扩散开来，剩一凉意淤留在中，凉悠悠地，很是舒服。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与两年前并无太大差异，只是看上去更瘦了些，她抬手捧住这张脸，贪婪地用神描绘每一寸图景，想要将这张脸印脑海中，再不忘记。

        或许，刚刚应该答应莫北悒的。

        糯的声音伴随着气涌耳朵，原本白净的耳朵迅速涨红，顾熙怡紧紧抓住莫北悒的手臂，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