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完这番对话,看着对方没忍住都笑了起来,唇角底皆是笑意,温动人。
秦挚说完便松开林曜,翻床拿了盏灯到床边。
或许是受秦挚影响,林曜从床上坐起,表也很是严肃郑重。
林曜听着心紧了,表凝重地。
秦挚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大抵是嫉妒朕吧,朕为太时,过分天真,谁也不惧,可没少得罪人。加之他生变态,喜观他人痛苦为乐。而他那时最恨的,无疑是朕。”
“朕从未不信你,也从未觉得你无法分担。只是此事你还是不知晓的好。”秦挚说着话锋一转:“但朕来琉国时也已想好,朕跟曜曜是要白首偕老的,此事也不应瞒着你。”
秦挚也被他影响得笑了起来:“曜曜如今越发不知谦虚了。”
他并未先开解释,而是撩起袖袍,给林曜看他手臂那像被刺伤的几个小。
林曜哼:“我本就哪哪都好,堪称完。你莫非对我有何不满?”
他说得太若无其事,林曜也是愣了才猛地反应过来,顿时满脸惊慌:“荒芜之境?我听表说那的植大多有毒,你……”
“朕不敢。”
他说着又很是自责:“都怪我,我不该意气用事贸然离开的。但你也是,荒芜之境那么危险,你就不知在外边等我吗?我又没说不回来了。”
林曜想起他曾在避暑山庄时看到的秦挚少时的画卷,不禁也有些了然。
就好。”
林曜却能从这些话里受到秦挚曾经受的苦难:“是谁?那么多人,为何偏要拿你试药?”
秦挚接着轻描淡写地解释:“这是在荒芜之境被刺伤的。”
秦挚那时天真纯粹,满荣耀,的确易招来嫉妒。
他要杀光所有可能成为林曜改嫁对象的人!
他话说的轻飘飘的,听不半绪。
他瞒着林曜是为他好,不愿他跟着担心。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再瞒着的必要了。
但也唯有他清楚,没有林曜陪伴的那许多年里,他甚至早就忘了快乐为何。
林曜恼怒:“你还有心笑,你快!跟我去找舅父,看看有没有解药。你若是死了,可别指望我给你守寡,我转就嫁给别人了。”
笑完秦挚抱着林曜,就像抱着这世间最珍稀的宝。无论何时,跟曜曜在一起,他总是轻易就能快乐起来,好像快乐是件很容易的事。
秦挚脸一沉:“你敢!”
林曜看着颇有些一雾。
林曜脸猛然一变,翻就要床:“那你还愣着嘛?你之前怎么不说呢?万一毒发怎么办?”
秦挚端来灯后,床榻周围瞬间就明亮起来。
他忽然有预,秦挚说的这件事必然很沉重。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神。
秦挚看着林曜惊慌失措满是担忧的动作,不知怎的竟笑了起来。
他说能得林曜相伴三生有幸,句句皆是发自肺腑。
“那植的确有毒。”
秦挚心蓦地一,低声:“你别担心,朕没事。你还记得朕先前毒发的事吗?”
“朕先前怕你担心,并未说实。朕被贬太之位后,曾被用作药人。如今朕皆是剧毒,别说区区带毒的植,便是整个荒芜之境的毒,也奈何不得朕。”
林曜怒瞪着秦挚,他是真的很担心秦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