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挚的心霎时凉凉,飕飕灌着寒风。
秦挚听着“可”二字,一时心万般复杂,还从未有人用可形容过他:“那你为何还要离开他?”
秦挚顿时惊愣住。
林曜地趴在石桌上:“烦……除了秦挚那浑还能烦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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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不而散后,秦挚跟林曜冷战了两天。第三天傍晚实在忍不住动去了重华。
毕竟跟踪林曜还反悔把林曜带回的确是他有错在先。
“你很恨他吧?”
秦挚低看着林曜委屈巴巴地陈述罪状,竟也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十恶不赦。
林曜还在扳着手指数:“他欺负我,动不动就凶我,还威胁要砍我脑袋。不给我吃烤鱼,抢我的发簪,还装病骗我,答应放我走的又说话不算数……”
这算什么?林曜气愤地想,就连发簪也是,想收走就收走,想还回来就还回来。
林曜瘪瘪嘴:“因为他是皇帝,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平等,他也从没想过跟我平等。他什么事都自作主张,从不问我想不想。他防着我,也什么都不跟我说。他受伤的事是,
跟林曜冷战的时候,他也很不好受,时时都想着林曜,连梦都是他。若非被林曜恨他的事激怒,他早就去哄林曜了。
“烦什么?”
青釉担心地看了林曜,怕他又怎么惹到陛,但也不敢违抗陛的旨意,连忙退。
林曜想到这就更暴躁了,他嘛要在意秦挚难不难过?那就是个狂妄自大满臭病还极其大男主义的臭男人!
林曜喝醉了,浑绵绵的,脸更红得像是傍晚烧灼的红霞。他摇摇晃晃地端起杯盏,笑看着秦挚:“咦?好奇怪,你怎么跟秦挚长得一模一样啊?”
秦挚走院中,便看到林曜在石桌旁醉醺醺地饮酒。旁边青釉想劝又劝不住,满脸急切,偏又拿他毫无办法。
“你凶、凶什么凶啊。”林曜气呼呼地瞪秦挚:“喝酒,当然是因为心烦。”
这发簪是秦挚亲手雕的,当初废寝忘,连手都磨血了,若是摔碎秦挚会很难过的吧。
他一颗心霎时凉到谷底。
林曜有时好说话,有时脾气却极倔,这回气怕是难消去。还是得他去好好哄一哄。
林曜此时也注意到秦挚,他笑眯眯地看着秦挚:“你喝酒吗?陪我一起喝啊?”
秦挚沉着脸抢过杯盏:“回答朕!”
林曜认真想了想,却乎他意料地摇:“我为什么要恨他?”
林曜托着颌,在月如画卷,笑着说:“他有时候也可的啊,对我也不错。只是欺负我又没真伤害过我。我恩怨分明,不会乱记仇的。”
正是先前被秦挚收走的那发簪。
他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却又害怕听到那理所当然的答案。怕林曜也像其他很多人那样对他说极恶毒的话。
“为何饮酒?”
秦挚沉默着没说话,脸却阴沉难看。留在朕边就这么痛苦吗?竟让林曜借酒消愁来麻痹自己。
“你去吧。”秦挚命令。
秦挚站在林曜旁,闻到他满刺鼻的酒气,显然今晚没少喝酒。
但想归想,林曜还是把那发簪收了起来,决定今后不见心不烦。
林曜心绪难平,举起发簪就想摔掉,却迟迟没能狠心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