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还有谢谢陈中华的,毕竟人家的主意还不错,至少叔叔这里,她没有烦恼事,不用去想太多,跟着叔叔就行了。
也就这么来去的,了好几个来回,才算是真定决心跟人联系了。
这声音、这声音,她听不来才是个怪事,分明就沈济南那个坏,最最坏的就是她,说起来都可以说一箩筐,以前还跟尚品个假绑架的事骗她,现在还对她这样,听他那故意来的稀罕语气,听得她直差没颤抖――
边,听见那传来的音乐声,她就跟风一样的,赶紧掐断了――
但是――
要说沈济南这边儿――
把她也乱了。
刚开始是没有听清楚,声音那么清,鬼能听得个全?听得全才是件怪事,他还漫不经心地跟陈涉一对,神都是阴的,连那个神儿都比平时神经质太多――平时光瞧瞧他,就是一副名医风范儿的,现在嘛,准一个神病人――而且随时随地都可能要
她差又想将通话给断了,也就将将的,对方的声音从手机那传了过来,透着个一丝丝懒洋洋的调儿,跟不乐意好好说话似的,“哟,这都谁呀,还记得给人打电话了?我还以为要等到天荒地老的,哎――陈涉你说是不是?我真是太动了,她居然还能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得哭一回的?”
当然,再没有刚才那个轻柔的劲儿,声音一就了,像是着嗓要跟人理论一长短似的,那气势儿,确实有那么一起来了。
她说得很轻,几乎把声音就放在咙底了――
当然不是害怕的,她是气得发抖,实在是沈济南太气人,把她给气得差就说不话来,一气就那么堵在,堵得她巨难受,那手就狠狠地捶她自个儿的,一又一的,老半天才算是好一儿,有那么一儿缓过来的架式。摄政女王爷可她怎么说,那还有个陈涉在,两个人不好对付,除非是各个击破,但谁也没给她个机会,两个人一起的,她理起来真是吃不消的,上回要不是她跑得快,也不知自己会怎么样的。
她不知是谁,谁养的她儿,像是她这样糊涂的,估计也是找不第二个,好好的小夫妻日就过成这样,要说去怨谁,她都不知,想来想去也只能是怨峰,她那个前公公,谁让他不好好过日,一个儿接着一个儿生的――还有就是她前婆婆郑主任的亲小姨陈华,唔,就是、就是那个何权的妈,谁的小儿不好当,非得当她夫的小儿――这些个关系一揪起来,真是乱到底了。
她接着再深呼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刚呼完,还是觉得不行,再深深地气,才算是觉好,还轻咳了声,算是清清嗓,终于开了,“我在家呢,你过来?还是我去找你?”
完全不可能的事嘛――
她总不能老躲着,就算她想躲一辈,难不成她就不门了?不见她家老太太了?
只是话一说,她自己就脸红了,没由来的心虚,也不知为什么心虚,反正就是心虚了,话一说去,人家没反应,她就急了,还怨自己声音太轻了,赶紧地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沈济南――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这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人,荤素不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