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晨阳低着，没吭声。

“她没有生气。”顾西哲走上前，来到他面前，“晨阳，我有信心可以理好这件事。”

叶智英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温晨阳很少看他这么生气，顾西哲一向是沉稳冷静惯了的。

顾西哲觉得今天和叶智英讨论这个话题不明智，而且在电话里什么也说不清，说不准待会说着说着就吵架了，“妈，我们先不谈论这个话题，今天除夕，祝你和爸过年快乐。”

顾西哲沉默了片刻，“妈，我没有你们的意思，只是我希望你也能站在我的立场考虑。”

温晨阳抿着唇，“阿姨么？”

“知了。”

顾西哲挂了电话，一转就迎面对上了温晨阳的视线，他一直在后面，也不知听了多少。

“嗯。”

叶智英哽咽了一，“西哲，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让我和你爸担心，但是这一次，你一定就要把我们得那么紧吗？”

“很多。”

“温晨阳，你给我好好活着，要是敢傻事，我……”他说不去，要是温晨阳也和张海音一样选择一条不归路，他大概会崩溃。

叶智英听得他有意岔开话题，她也适可而止，“你也是，在外面多注意安全，你永远是我和你爸的儿，有问题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

“嗯，在。”

“你是不是把我气疯了才甘心！”顾西哲急促的呼打在他的脸上，看不清他的表，但从语气里可以听得他很生气。

才接听键，他喊了一声，“妈。”

温晨阳刚刚那一句话不过是气话，可是顾西哲却因此而绪爆发，大概是真的吓到他了。

温晨阳：“你真的不该惹他们生气。”

顾西哲搂紧

温晨阳被暗在了墙上，顾西哲的双臂撑在他两边，把他结结实实地困在了他和墙之间。

或许，在他的心底里其实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担心温晨阳最终也会在抑郁症的折磨中放弃自己。

“我和你爸都是明理人，我们作为父母，希望自己的孩走正途，这没有错，西哲，你听妈妈一次话，别放着正途不走走歪路。”

“你怎么跑去那里了，我还以为……”她还以为他只是去了慕城找温晨阳，这几天他们母冷战，谁也没打电话给谁，可今天是除夕，她终究还是了心，“晨阳也在吗？”

“旺城的一个山村。”

这样的顾西哲让人到心疼，温晨阳的心了来，他摸了摸他的，“刚说的是气话，听不来？傻不傻？”

“都吃了什么？”

“吃了。”

“暂时不回去。”

顾西哲的心微微一怔，他瞥了一那边还在表演和看表演的人，拉起温晨阳的手，把他拉到了一边的墙角，被房遮住了视线，没人能看到。

叶智英在电话那听到了顾西哲这边有些吵，觉像是在聚会，“你现在在哪？”

叶智英那边听到了他的声音，安心了许多，她问：“吃饭了吗？”

温晨阳沉默了片刻，“顾西哲，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恢复正常了？”

顾西哲在黑暗中凝视着温晨阳，平静的心被激起千层浪后又渐渐平息来，他的脸埋在他的颈窝，“晨阳，算我求你，无论以后发生什么，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