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忍所有悲痛,一巴掌拍丹增脑门儿上,厉声怒斥:“国家有国家的法律,盗猎、杀人,每一条都能让他们吃枪儿,咱们现在要的是料理桑吉的后事,然后报警!这是一起刑事案件,你在这儿喊打喊杀有个鸡用!”
丹增被打得踉跄一步,清醒了儿,不吭声了。
文斌摆手:“去洗把脸,冷静一。”
“……”丹增满腔哀怒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愤愤咬牙,转了里屋,大力摔门来宣。
保护站的人将次仁桑吉的遗抬了车。
文斌走到郑西野前,站定,泪:“谢谢你,解放军同志,谢谢你们把桑吉送回来。”
秦宇实在忍不住,声问:“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你们怎么都不去找一找?”
话刚说完,旁边的安则便伸手掐了他一把,朝他摇。
秦宇不明所以,仍是执意想要个答案。
文斌这才苦笑了,抬手比划周围,:“解放军同志,你们也看见了,我们昆仑山保护站,算上我和桑吉在,一共就五个人。五个人要守着这片原的所有保护动,不是件容易的事,大家去巡逻,两三天回不来都很正常。”
秦宇一听,用力皱眉:“你们工作量也太大了,怎么不再多招儿人手?”
边儿上有队员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言冷讽:“招人?招谁?咱们这儿和隔戍边营区的战士一样苦,谁愿意来?这里是青藏原的昆仑,不是几a级风景区。”
秦宇发窘,不作声了。
片刻,郑西野又开,问文斌:“站长,请问桑吉同志的家在哪儿?”
“桑吉家就在附近的村,离这儿几十里路。”文斌说着,心里实在难受,不禁拿袖揩了把脸,“前几天还听他说,他老婆不好,如果明年站里招到了人,他想请个长假,去拉萨朝圣,帮他媳妇祈福……可惜不能了。再也不能了。”
念叨完,文斌反应过来什么,又抬望向几个穿军装的年轻男女。
站长定心神,说:“几位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我就不耽误各位帮工作了。”
许芳菲闻言,当即上前几步,解开厚实的军装外套,将怀里捂了一路的小家伙抱了来。
文斌定睛一看,愕然:“这是……”
“这只幼崽的受了伤,是我们来的路上救的。”许芳菲说。她忽然又顿了,轻声:“就是在,运回次仁桑吉同志的路上。”
另外两名队员听完,一阵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