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所以你就可以擅作主张决定我的人生?”
这一回,军装如画的男人没有再吭声。
片刻,他松开握住她双肩的手,闭上,指尖发狠地掐了眉心。过了会儿,他像是纠结过后了某种决定般,重新睁开,胳膊一抬,随手便将军帽摘,丢在了一旁。
取了帽,他又三五除二,潇洒而利落地解开了军服外套的纽扣,也脱了扔开。
许芳菲不知他要什么,眉心拧得更紧,明眸深染上疑惑。
短短几秒钟的光景,郑西野便已经将除军外的衣全脱去,一副紧实、悍、漂亮,而又烙着大小伤痕的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芳菲不解极了。
郑西野撩起,直勾勾盯着她。然后,他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修长五指随意地神展开,拿手背对着她。
“手背上这伤,是我狼牙执行的第一个任务留的。”郑西野说,“□□弹,直接穿透掌骨,弹取来之后整整两个月,这只手完全不能拿任何重,险些废掉。”
许芳菲怔住。
一粒尖刺扎她心,漫开心酸的疼。
郑西野抬起自己的右手胳膊,指指自个儿的右大臂,:“这只手骨折过三次。”
又抬起左边胳膊,一指,“这只一次。”
紧接着,郑西野便指向自己的前。在那片鼓紧实的前肌肉上,依稀可见三利伤,伤都不长,因年生久远的缘故,已经淡化,变得很不明显。
郑西野说:“凌城那次任务的。”
说完,他又背转,向一言不发的姑娘展示自己瘦劲窄的后腰。一狰狞的陈年旧伤,霎时无遮无拦闯许芳菲的帘。
心脏上的那尖刺又深寸许,直疼得许芳菲不过气。
许芳菲定定盯着男人后腰上的那伤。
她记得这伤。多年前,在喜旺街,她曾亲目睹郑西野将它带回3206。那时,这伤汩汩往外渗着血,血腥暴戾,残忍可怖,一度成为她当年的噩梦。
“这伤,也是在凌城留的。”郑西野说话的语气,平缓淡漠,听不任何起伏,“西瓜刀砍的。幸亏那俩小手上没力,再深两公分,我大概率就交代在那儿了。”
郑西野一五一十,从容漠然地介绍着各伤痕的来由。
最后,上的大小伤全说完,他眉很轻微地挑了挑,盯着她:“上那伤的来路你清楚,不用我再复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