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菲一听，大为欣喜：“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江源受人指使给她药这件事，虽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质无疑恶劣。以杨的格和火爆脾气，如果知自己曾让她陷险境，必然会极其自责，甚至极有可能，还会找上江源大闹一场要说法。

        队人员保密意识深骨髓，哪些信息能够在电话里透，哪些关键词一字不能提，彼此之间相当默契。

        “好！”

        最后，杨发来一条语音，说：“宝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妈回来了，我去看看。”

        两个女孩发微信闲聊起来。

        许芳菲：“嗯。”

        许芳菲皱了眉。

        许芳菲眨眨，指尖挪动，把那个小“1”戳开。

        梁雪：“话不能这么说。你可是咱们这批次最尖的几个学员之一，如果你真有想法，申请提上去，通过的概率还是很大。”

        郑西野：你就见过一面，应该没印象了。

        许芳菲：哪个老朋友，我见过吗？

        许芳菲笑着回话：“听你这话说的。那边要求那么，我想去也不一定能去得了。”

        电话那的梁雪足足沉默了半分钟，艰难消化这一信息。然后：“前几天我们这边听到了一些消息，应该快了。到时候你们单位估计也有信儿，我帮你留意着吧。”

        许芳菲嘴角不自觉翘起来，开开心心地回他：刚换完鞋，还没宿舍门。

“嗯。”梁雪应了一句，有担心，“你怎么忽然想了解这方面？在十七所待得不开心，想重新找地方？”

        因着杨外婆的遗产分割，这段日，杨家上闹得可谓鸡犬不宁。杨才刚承受过亲人离世与失恋的双重痛苦，又遇上这些糟心事，心别提多苦闷，满肚苦无倾诉，只能朝许芳菲大倒特倒。

        许芳菲回了个拥抱的表包，结束了对话。

        郑西野：到地方了。

        “……”许芳菲盯着手机屏，目惊异，又回：谁？

        杨：妹，我的鞋垫拿到了吗？

        梁雪闻言，倏的怔住了，好一会儿才不可思议：“不是吧，你想去那儿？”

        许芳菲：“个人原因。”

        从梁雪那儿得来的消息，令许芳菲神一振，格外的兴奋愉悦。她脸上洋溢开笑，着手机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喝两，看见微信里弹一条信息提示音。

        “好吧。”梁雪没有多问。关系亲近的同窗战友，没有必要绕弯，她很快便开门见山，问：“你想打听哪个单位？”

        “……”许芳菲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手指去。

        郑西野：一会儿完名早上床睡觉。

        “不不，不是。”许芳菲连忙否认，“十七所这边什么都好的，领导、同事，都很好，我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许芳菲：你不是说要去见个老朋友吗，还没去？

        思索着，许芳菲敲字回复：【拿到了。】

        许芳菲：你看是我先帮你收着，还是我之后空给你寄回凌城？

        许芳菲丝毫没有怀疑：哦哦。

        好友好不容易才从火坑中脱，从许芳菲的角度发，她既不想让杨自责担心，也不想让杨再和江源有任何牵扯。

        梁雪那迟疑了，清清嗓压低声：“我偷偷告诉你吧，听说这次那边招人，主要招的就是信侦人才。首先，你专业对，其次，你全科成绩都是优，据我判断，你没准儿真有戏。”

        这件事最好的理方法，是瞒住杨。

        许芳菲心疼又无奈，只能尽力开导安。

        “咱们这关系，你跟我还说什么谢谢。”梁雪噗嗤一声，继而顿了，接着：“不过我可提醒你，那儿虽然是咱们这一行的天花板单位，但苦也是真苦，你最好再慎重考虑一。”

        许芳菲展颜一笑：“谢谢。”

        郑西野：名了？

        杨秒回：你先帮我收着就好，次见面再给我【亲亲】

        许芳菲听些许弦外之音，眨眨：“怎么讲？”

        所以……

        许芳菲：嗯嗯。所以你给我发消息是为了？

        郑西野：见过啊。

        电话挂断。

        梁雪：“反正我这边随时帮你关注一。咱们保持联系。”

        许芳菲：嗯嗯好【亲亲】

        发信人是杨。

        快九半时，许芳菲换上净军装准备去名，临门时看了微信，刚好看见被她置的天空像，弹来一个小小的红数字“1”。

        梁雪：“那你嘛打听这些？”

        许芳菲静了静，直说：“我想去晋州，我大一教导员的原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