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菲想尽可能地多了解他一些，便追问：“什么样的心世界？”

        这一片的路灯坏了很久，四周黑灯瞎火，只有居民楼的窗里透零星丁光。

        郑西野：“消极，厌世，破坏，摧毁。”

        “？”

        察觉到小姑娘震惊又带着一丝惧意的神，郑西野很轻地笑了一声，盯着她：“吓到了？”

        许芳菲被呛到，红着脸埋默默吃米线，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小小声地嘀咕：“可是觉，你好像确实有变态。”

        “那时我十几岁的时候随手画的。”郑西野漫不经心地说，“没有确切主题，单纯就是当时我心世界的一种投。”

        “……？”什么。

        郑西野：“第一个字拆开念。”

        “完全正确。”郑西野勾起她的巴，在她脸颊上落一个吻，“小朋友知识掌握得牢。”

        郑西野扬眉，胳膊一抬了她的脸，眸光溺，神自若：“只是当时经历的事儿比较多。放心，你未来老公目前的心理状态很正常。”

        许芳菲轻轻抿住唇。想起他曾经经历过的诸多险境，只觉心脏仿佛被刀绞一般，心疼又后怕。

        她问：“你卧室里那幅画，貌似象的，我看不懂。是表达的什么主旨？”

        许芳菲：“。”

        郑西野神微凝，黑的睛直勾勾瞧着她，几秒后，极缓慢地轻声重复：“变态？”

        郑西野挑眉：“这位崽崽小同志，作为我未来的老婆，你不觉得你应该多了解我一吗？”

        “咬你？”

        许芳菲清澈的眸莹莹发光，发自心地说：“你真的好厉害。是从小就学过吗？”

        许芳菲珠都瞪圆了：“你？你居然会画画？”

        *

        话音落地，郑西野静默了良久。然后摇：“不知。”

这里面杀伤力最的是哪个吗。”

        郑西野淡淡地说：“都是战利品。”

        许芳菲倏的愣住。

        郑西野语气平淡：“我妈在的时候，给我报了不少兴趣班。涂鸦、吉他、国学、大提琴……她去世之后没人监督我，基本上也就都荒废了。”

        郑西野低吃着饭，随回答：“我。”

        许芳菲卡壳几秒，笑：“……确实有不像。”

        郑西野：“我运动天赋还可以，所有球类运动是全通，打得最好的是篮球。乐类比较弱，只会吉他。”

        郑西野：“理由。”

        许芳菲一滞，怕提多了他母亲徒添伤，便清清嗓，故作松快地将话题转移开。

        郑西野挑米线的动作顿了，撩起瞧她，表冷静：“不像吗。”

        许芳菲一时都没明白过来：“什么？”

        许芳菲囧，回：“我知了，我以后一定会多多了解你。”说着一顿，她往嘴里了米线，又小声试探：“你除了会画画，还会其他别的什么吗？”

        郑西野：“嗯。”

        许芳菲转过去面朝他，好奇：“这些冷兵杀伤力恐怖，你怎么会有？”

        她不是在心里吐槽吗，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把心里话说！！！

        许芳菲心有复杂，呆呆的，不知说什么。

        “如果在你心里，这叫变态，那我很乐意越来越变态。”郑西野慢条斯理地说，“辛苦了，崽崽小同志。麻烦你尽快习惯。”

        一时间，许芳菲又尬又窘，都快崩溃了，慌慌忙忙地解释：“我不是说你这个人变态，我只是单纯指某些行为，就比如……”

        许芳菲：“！！！”

        许芳菲夹起一筷米线放嘴里，边拒绝边用纸巾嘴。咽后忽然想起什么，随问：“对了教导员，我看你房间里挂了一幅画。那幅画是谁画的？”

        明晃晃的灯光，两人在餐桌前相对而坐。

        许芳菲回忆两秒，：“□□。”

        许芳菲：“……”

        许芳菲在心里把“咬”字拆成左右结构，分开念了一，然后登的一，整个人从发丝熟到了脚趾。

        许芳菲微讶：“你执行任务的时候缴获的？”

        须臾，郑西野了许芳菲的脸，笑说：“发什么呆。你的米线到了，走，吃晚餐去。”

        啊啊啊。

        许芳菲：“□□，刀呈现棱形，有三面樋，樋与樋之间留有放血槽。一旦刺中人，伤之间会互相挤压，无法止血，在战场上的致死率是百分之百。”

        桌对面。

        晚上九十五分，夜如墨，郑西野的黑大g于车中驶，徐徐靠边，停在了十七所的大门附近。

        许芳菲更疑惑：“你自己画的，你都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