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几人便乘军车前往队营区。
姚海洋望着车窗外的乡野风光,忽然笑了,说:“米事,这么多年了,军区机关怎么还没迁市里去啊?”
姚海洋让这记刀一刮,顿时发紧,清清嗓挠挠脖,看别,不敢再吭声。
没有语言的威吓才最瘆人。
路上,米伟忽然叹了气,脸复杂地和郑西野开玩笑:“郑队,说实话,一别这么多年,我真是又想到你,又不想再见到你。”
郑西野与对方握手,淡笑:“米事,你好。”
米伟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还在修,等修好了就搬。估计也就明年的事儿了。”
他格活泼,平时喜撒科打诨,经常两句话就能将严肃沉重的气氛调活,被狼牙众人亲切地称为“气氛组组长”。
许芳菲睁大睛,皱起眉:“可是我……”
郑西野翌日一大早的飞机飞抵乌市,同行的还有狼牙大队的另外两名队员。
郑西野朝她笑了,柔声打断,哄:“崽崽,你该睡觉了。”
米伟伸手:“郑队,好久不见。”
郑西野倒没觉得好笑。他只是微侧目,凉凉扫了姚海洋一,神里写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
“好了。”
米伟:“嗯。”
黑暗中,许芳菲躺在宿舍的床上望着天花板,有奇怪地抿了抿唇。
军车驶过的路径,先泊油路转土路,车轮碾着石儿颠来颠去。
许芳菲拉被翻了个,心想,可能是错觉吧。
“姚海洋同志还是这么活泼。”米伟倒是笑容温和。笑完,他脸便冷峻几分,:“咱们这儿安生了这么多年,忽然又见到各位,我这心真是不好形容。”
淡淡地说:“小不儿一个,安心在十七所待着,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负责这次对接工作的是一名肤黝黑健康的青年,三十来岁,形瘦,名叫米伟,是乌市军区常年负责行政工作的事。看见郑西野等人,米伟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郑西野脸很冷静,:“米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营区。”
许芳菲本来还有话想说,见郑西野这副态度,便不好再多言,只能耷拉着小肩膀默默“哦”了声,挥挥手,挂断了视频。
到了机场,那边单位的同志已经在机场大厅等人。
米伟事的单位所在地十分偏远,不在市区,并且在郊区的最北面,从乌市机场过去,车程近两个半小时。
为什么刚才她提起想狼牙,他表不太好看?
姚海洋:“难怪之前我看你们单位招文职,还招土木工程相
话音落地,立刻有人笑着接话:“米事,你这心态正常得很。狼牙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全国每个单位对咱们老大都是这种,比那些小姑娘谈恋还纠结呢。”
听完姚海洋生动形象的比喻,几个狼牙的小全都把埋了去,嘴唇绷紧鼻孔开合,想笑又不敢笑。
说话的名叫姚海洋,国字脸大宽肩,人长得大,今年才二十七岁。可别看姚海洋年纪轻,他和狼牙上任队长一样,都曾在海军陆战队服役,狼牙后也是队里一等一的侦察兵,反应机手了得。
米伟手垂来,同其余几人依次打完招呼后便领着他们往机场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