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日苦,可常伴青灯的日又何尝不苦,可好在,苦日都已成了过去,琴姬如今羽翼皆丰,再没有人能轻易拿她如何,也没有人能再夺她所。
“兄长,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琴姬的声音带着些颤抖,晶莹的泪珠最终还是从她的眶掉落,划过脸颊。
“兄长,你瘦了。”琴姬将脸埋琴译的膛里,明知这不是梦,但她还是抱得他用力,仿佛要将两人合二为一似的。
琴译虽为琴家长,可对比琴姬他当真称不上得,年纪小小便已被琴轲送到军营去历练,所以骨要比旁的那些豪门贵胄要朗许多,可饶是这样朗的骨,历经风霜撑到北蛮之地也已是穷途末路。
原来只像是站桩似的仍由琴姬紧抱着的琴译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给了回应,微微颤抖的双手用力揽紧着琴姬,几乎要将她嵌自己的膛里一般。
琴译久久没有回应,被紧抱着的肢也好似僵,跟以前有极大的不同。
琴姬静静听完琴译说完过往,泛红的眶早已湿。
琴译到了北蛮之地后即大病一场,随行的亲兵只当他早晚是个病死鬼,一心只想早早回去交差,竟在他还没咽气时便要挖个坑将他给活埋了,好在是琴轲派来的人及时赶到,用别的尸将他换走,他才死里逃生。
要话当年,琴译不得不又轻叹一气,垂眸看着在他膛里仰着,跟过去同他撒时一模一样的琴姬,娓娓来。
得不到回应,琴姬终于察觉到了有异,从琴译的怀里抬,看着他又问:“这些年你过得如何,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事发后,他由赵弨所钦的亲兵押解前往北蛮之地,北蛮之地尽是穷山恶,人烟罕至,放到那,基本与判死刑无疑,甚至比死刑还更加受罪。
家人不近,琴译这番已是犯了大戒,不曾想,他却听到将脸埋他怀中里的琴姬开:“兄长,这些年可曾近过女?”
“愫,愫愫……”琴译宛如受了惊吓般没由来的结巴紧张,垂的眸光颤栗又闪躲,他双手抓在琴姬的手臂上,明明是将她推开的动作,可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再之后,奄奄一息的琴译便被琴轲派来的人送到了戒律森严的寺庙里,落发为僧,从此隐姓埋名。
与琴译久别重逢,她是说什么也静心来。
“愫愫……”琴译低语喃喃,琴姬落的泪便像是滴落在了他的心一般,泛起了一圈的涟漪,他垂的眸不由得颤动,明知不该再动的凡心却因她而动摇不已,念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