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尔神如常：“陈博士是神经治疗的专家，他有自己的见解不是很正常吗？”

李卓尔：“……”

不对，他真的没有证据吗？

谢染目光慵懒，却又分明将他看得明明白白：“你是从哪里拿到那组脉冲数据的？”

李卓尔几乎不作二人想。

门边两个工作人员嘴边忍不住了，前面李卓尔自我剖白的时候他们还受动，没想到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李卓尔原来是为了心中所才来到诸科技的，结果谢染一句话直接把李卓尔的深打了个稀碎。

“Mark，那是Mark的记忆频段！”李卓尔后知后觉，愕然看着谢染。

能够动摇谢染的记忆。

只是因为那段量脉冲有能够谢染意识的密码，所以被他们认定为谢染的记忆。

李卓尔觉自己隐隐抓到了什么，但又像是被什么屏障住了，一时难以窥得全貌。

谢染却没有回答，只：“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他嘴上这样说着，脑袋却已经飞快思考起来。

五千万年薪，二十亿票，就别说不的了，有这待遇，谁不啊。

如此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如果那段记忆频段是Mark的，那么数据应该在诸科技的服务中，谢染会发现实在太正常了。

换句话说，那段量脉冲，很可能本不是谢染的回忆，只是有与谢染共同的回忆，并且能够动摇谢染。

但事实上，谢染的意识结构没有松动过，为什么会有一段游离于意识之外的记忆。

而李卓尔他们最终获取的那段意识频段，并不来自于谢染的意识原群本，而是来自一束量脉冲。

李卓尔满腔的绪被谢染堵了回去，心中的不甘更盛，更生一恨意：“师兄，你为什么这么绝，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机会？”

但李卓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正要再追问，这时休息室的门打开，丁陆与一名负责追踪人工智能的专家走了来

而他半年前为谢染行治疗的脉冲频段，竟然是来自于Mark的记忆，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李卓尔心中蓦地一动，谢染明明白白地提到了“脉冲输”，他是发现了那段输数据有异常吗？

从哪里拿到的？自然是从谢染的意识中获取的。

李卓尔心中微微一惊，但脸上仍保持着镇定，此时还有其他人在场，他谨慎：“你在说什么？”

他回想起半年前那场计划缜密的意识编码，最终功败垂成，原因正是因为谢染的意志过于大，他的意识原群本无法被解码侵。

谢染看着他：“这不是你对我行违规治疗的理由。”

谢染发现了那场tms治疗有问题，可是他怎么会发现？tms治疗带来神经激素变化是再正常不过的，谢染前后治疗效果不同，完全有可能是基于专家和技术发展平的不同，哪怕谢染有所怀疑，在没有证据的况，他又如何能够如此笃定？

谢染没有与他争辩，只平淡地陈述事实：“我的生理神经激素发生了一变化，我想是半年前那场tms治疗的功劳，我小时候接受过这种治疗，但是并没有效果，我很好奇，你和陈博士是怎么调整脉冲输的？”

不对，李卓尔陡地一个激灵，那真的是谢染的意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