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抚过这些书籍,我注意到了桌中间的一块青玉镇纸。与我之前所见到的不同,这镇纸似乎未经雕琢,除了边稍稍平整一些,其余几面就同小溪边那些鹅卵石没什麽不一样,但却因为这不加修饰的直白,平添了几分意想不到的生趣。好像是经常使用,镇纸的四面都很光,手温,是块好玉。
到达青岩宅邸的时候,天还没亮,他将我带房间以後,就匆匆忙忙去药了。躺在他的床上,我本就睡不着,心中充满了对过去的疑问和对未来的期待,时而担心时而喜。脆起在房间转悠起来。
“看你写的东西呢,”我转过倚在青岩怀里,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腰,“七日以後不有没有找到药材,也不有没有清楚什麽事,你都要来好不好?”
“会的,傻丫。”
手中摩挲着这温又的玉,我忽然想到一个词,君如玉。前又浮现他笑时的样,不由得抿嘴笑起来。这是一种奇妙的觉,就好像说,世界上有那麽一个人,他特别特别好。而恰巧,他你。
“你一定会来的对不对?”
何话题都那麽不合时宜。提起力气奔跑、奔跑……抑或只是,牵着彼此的双手追逐一瞬即逝的光阴。有那麽一刻,我甚至期待昨天那个书生在我们後边,也好过忽略了心中的忐忑不安。
,“可是怎麽办,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其实不用的,我什麽都不想知,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在看什麽呢,笑得这麽开心?”一双大手从後环住我,带着一药香味。
“好。”
我的泪已经顺着脸颊了他的衣裳
镇纸面的草纸上以行书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字,我拿起来看,都是一些药材,记录着某次使用几钱几分效果如何。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矛盾,如此随意的认真,如此认真着随意。
“真是个孩呢,”他一一着我的发,轻笑的声音从膛一直传到我的耳边,“闭着睛就看不见,捂上耳朵就听不见,这样可是不行的啊。”
不过後来,当我千万次想到的当时的景,总会不自觉的微笑起来。紧紧牵着的双手,心中装满期待的两个人,广阔的可以自由奔跑的天地。
这是一个极其散漫的房间。墙上挂着剑,剑边是一副狂草,上书“听风”两个大字。字面是一张书案,书案左边放了几本书,有医治疑难杂症的医术,还有一些是侠客游志。这些书中有很多他的批注,诸如“此方虽妙却有伤脾之惑,待研判”,“当与先生徜徉於山海间,共浮一大白”等等,字狂放却自有一清傲,当真是字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