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巾挂好,她走浴室,到更衣室里脱睡衣,找了一件黄领的套衫,再穿上黑仔,外罩一件灰的运动夹克。
从此以后,孟是蝶依然叫孟是蝶,大气不敢再吭一声,不过母之间的小嚷在孟家依然不断。
着说他是爹不疼、娘不的孩,他不要当孙家花的附属品,他要改名,不然就离家走。
现在想起来,阿二和阿泰后来会成为分不开的死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唉,最后哭的人还是阿泰,老母这招是用死来威胁了,他为了给她一个「生存的意义」证明她名字取得好,他只好泪忍来了。
「早安,我的蝶儿。」这只浪蝶,她最讨厌人家叫她阿花,就只有他
既然说到名字上面来,那还有一个人得提一提,就是后来搬到隔的钱家,也是个好相的人家,他们只有一个儿,和她同年,是阿二的死党,他叫「钱泰多」,老是被取笑,嫌钱太多拿来大家花啦。他说这名字是他一辈的耻辱,也是一直吵着要改,钱家妈妈是个略胖略矮、很和蔼的人,说起「泰多」这个名字的由来,她说「泰」这个字是上面的长辈决定的,改不得,接着她辞典一翻,有「否极泰来」、「康泰」、「泰元」、「泰山北斗」、「泰山梁木」、「泰然自若」,实在是太多了,她也难以取舍,索就叫「泰多」。
隔房间的男生也醒了,走了阳台。这房一共三层楼,他们四个孩的房间都在三楼,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独立的阳台。
孟是蝶还走不到大门,没人来拉也就算了,只怕反而是先被轰门。可怕的是,当孟家妈妈用这样的声调说话时,那就表示她说一是一,绝不二话,而且她一直想要个女儿,是不争的事实。她这人最讨厌被威胁了,阿二这回算是犯了她的大忌,只好认栽了。
孟妈妈上就笑了,她用的声调对自己的儿说:「哎呀,那真是太好了,你离家走前呢,顺便去把姓氏改一改,我正好打算再生个乖巧可的女儿当我们家的老二。可是……你还这么小,没有人脉呢,你找得到人认养你吗?唉,我索好人到底吧,说说你想姓什么,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别说我没尊重你,我这回事先问你了哦。」
孙家花斜睨一。她的隔房间住的就是这只蝴蝶,这是孟家妈妈说一套理论的安排――蝶恋花,蝶儿当然住在花儿的隔。
钱家妈妈说:「阿泰要改名字啊,当然可以啊,无所谓,钱家就这么一个香火嘛,我又不像孟妈妈还能生,阿泰在咱们家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我这个不能再生的妈妈一用也没有,连名字都取不好,让儿来跟我抗议,唉,我得再想想,我活着还能什么呢?到底还能什么呢?我还活着什么?」
「啊……哈……早,阿花。」大的个,在这么冷的天里,依然只穿着宽松的短和背心就走来,起床也没修饰一,就着一还没梳理的乱发,乱没形象的张着大嘴巴,一副睡惺忪的模样的男生――真想让「恋蝶协会」那群野花瞧瞧他这副德行!
砰……
她穿上袜,走阳台,在温的阳光,伸一伸懒腰,让动一动。难得的一个假日,她却起晚了,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