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慢从来没有听过旁人跟自己讲这些,她听得津津有味,官家则一直给她着,“那后来呢?”
温离慢看着官家,他还着她的,面上没什么表,仍旧是平日里那副泰山崩于前不改的模样,瞧着就叫人觉得威严不敢靠近,可她知,世上待她最好的人便是他,再不会有旁人这样疼她她。
她不大能吃辣,但却总想尝试吃两,很神奇的味。
见寿力夫就要开始拍屁,官家看了他一,“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航海使所率领的船队,光是来回,便花了足足七年!”寿力夫比七的手势,“活着回来的人数不到当初海时的一半,可见海上凶险!还有些人患上了严重的病,不过经此一回,咱们大魏便有了经验,当初随船队同去的船医,也是在太医院选来的,我大魏帝王心开阔,不闭门造车──”
温离慢叫他给逗笑了,官家顿时心里很是不平衡。
平静。”
官家不跟温离慢讲他过去的事,说来可能不会有人相信,与她在一起的这两年,他已将过去那三十七年的自己都忘记了,曾经过什么,是何种心,那种暴躁、
寿大伴是不知官家在想什么,若是知定然要叫屈,他能逗乐娘娘,那也是因为聊的是官家,否则哪有这能耐!
“先帝好逸恶劳,骄奢淫逸,私库中存了许许多多价值连城的宝贝,这其中,便有那么一包种,据说是很久以前,大海对岸的商人路过兰京时向他献上的,因着只是种,所以理的很随意,官家命人清理先帝私库时发现,便将这种送往了工,谁知,误打误撞,还真就被种来了!”
只是温娘娘这段时间不适,官家学会了不在她面前说些扎心的话,于是默默地又咽了回去。
她现的刚刚好,没有早也没有晚,像是已写好的诗句,每一笔每一划都行走无误。
官家瞥她,想说一句若她早生,在他最暴躁易怒的年纪相遇,怕不是连话都来不及说便已人落地,又哪里有今日结为夫妻的缘分?
温离慢:“说的是辣椒。”
温离慢睁大了睛。
“要是我早些生就好了。”
“不错不错。”寿力夫笑得更开怀,“也正是因为这包不知存在了多久却还没有死去的辣椒种,官家便派了熟知的能臣为航海使,率领船队海,除却辣椒外,娘娘平日里吃过的土豆、西红柿等,全都是船队带回的稀罕件,不曾想,在我大魏的土地上很是能长,产量又丰富,立时人人都能填饱肚,这百姓肚不饿了,自然也就方便教化。”
“这种来之后啊,没人知该怎么吃,也没人敢吃,偏偏这果实生得鲜红透亮,可切开一闻,味极为冲鼻,丢给牲畜,牲畜都不吃!机缘巧合之,有人将它放菜中,这才发现,这东西啊,它不能直接吃,它是调味品!”
温离慢双手托腮:“嗯嗯。”
他想方设法穿上女衣衫才叫她笑颜,怎地寿力夫这老东西随便几句空话,就能逗她开心?那前些日她一直吐个不停吃不东西,怎地不见寿力夫展现这桩本事?
寿力夫笑哈哈扭过去,心知官家这是要恼了,连忙不敢再说,对着温皇后悄悄了个捂嘴的表。
“够了。”